韓正雖是劍宗的弟子,但不會絲毫的劍法,最可笑的是劍宗,可謂是世世代代修行劍法,也不曾對韓正這個異類多加指責,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在劍宗練習斧法。

此時韓正一聲大喝道:“邵魔頭,我劍宗韓正今日就來會會你。”

話音剛落,山神廟內頓時煙塵陣陣激起,過了一會,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了韓正的聲音。

眾人在山神廟外,卻是焦急的等了很久,眾人心想道:“難道邵長蘅還能有一戰之力?難道韓正此時已經遭遇到了不測?”

“高師兄,韓師弟此番進去,都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難道是......”此時一名身著淡藍的長袍,手握橫刀的年輕人問道。

“此時我也拿捏不準。”高文順緊盯著山神廟內,也是不敢過早的下結論。

“鄭師弟,邵長蘅現在可謂是重傷垂死之人,就算是他武功再過高強,也擋不住韓正這剛猛兇狠的斧法,你現在的擔心稍顯多餘。”此時歸墟派的趙無極說道。

趙無極和鄭天來都是歸墟派的弟子,兩人都是歸墟派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一身的武藝早已出神入化。

趙無極也算是少年得志,為人稍顯狂傲,在同輩之中更是傲睨自若,也只有同門的鄭天來,尚能入了他的眼。

而鄭天來雖然是一副儒雅書生的打扮,但卻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可謂是面善心黑,出手狠辣,江湖中很少人會去主動得罪他。

眾人此時對著山神廟依舊是警戒無比,這是卻聽見陳明頗為自信的說道:“眾位且等我的訊息,再做定奪。”

一陣破空聲響起,眾人只見陳明幾個挪騰點地,從門邊直衝而去。

這是眾人只聽到一聲吃痛的喊聲,一道身影從廟門內飛射而出,高文順立馬起身上前,使用卸力的手法將這人影接住,眾人定睛一看正是剛剛進入的陳明。

只不過現在的陳明滿臉鮮血,雙目滲血,嘴唇微張,不曾有半點言語吐出。只是看見他指向廟門,眾人向著山神廟看去,卻見此時煙塵驟起,讓人看不清裡面的虛實。此時的眾人都是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兵器,暗中調動內力,只待混亂將起時,保住自己的性命。

眾人雖然是暗中戒備,但是心中卻是做出了,萬一不敵,溜之大吉的想法。

此時眾人可以隱隱聽見有笛聲悠悠響起,不過這曲調卻是十分的悲涼,眾人尋聲看去,只見一名身著暗金黑衣,手持竹笛,腳踏黑金長靴。頭頂髮簪乃是墨玉製成,身披貂裘,身高七尺八寸,容貌甚偉,風姿清瘦的年輕人走出。

此人給眾人的感覺是一身的書生氣,白白淨淨,眼神也是頗為的清澈,眾人在他的身上沒有感到絲毫的內力。

只見這年輕人放下竹笛,取出摺扇向著眾人拱手說道:“在下魏郡人士,姓李名固,是一個遊歷四方的書生,因貪戀這建安城外的寒冬美景,特來觀賞一番。不過這路途遙遠,在下也是稍有乏困,又路遇賊人,身上的盤纏盡失,所以在此借宿一晚,身困體乏,在此朦朧睡去,不時被眾位吵醒。”

李固話音剛落,卻看見滿臉血痕的陳明,又繼續說道:“這位朋友此時身受重傷,若不及時救治,耽誤了時辰,縱使神醫降臨,也是無計可施。在下略知醫術,可替他診治一番。”

“高師兄,萬萬不可,此人的一身行頭,怎麼看都不像是被賊人洗劫了盤纏,萬一打傷陳師兄的是他,那可就糟了。”此時一道聲音傳出。

“確實,這身衣物就已經暴露他所言之虛。”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破廟內,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

眾人開始紛紛附和勸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