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順剛想閃避之時,卻發現自己氣力突然盡失,而那股無形之力,瞬間變化為肅殺之氣,猶如被搭線蓄力的弓箭鎖定,層層寒意沁骨。

暗叫一聲不好,高文順又無力掙脫這肅殺之氣的鎖定,眼見他自己就要殞命在這莫名其妙的勁力之中,卻聽得一聲:“阿彌陀佛。”

高文順身上的肅殺之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瞬間感到如釋重負。

“你這個醜頭陀,又來壞本姑娘的好事。”

“你這個小丫頭,見過師叔居然都不行禮,居然還敢如此語氣與師叔說話。”一個身著破爛行者服飾,頭戴紫金箍的男子說道。

高文順看著來人,感受到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不知能否看在貧僧的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個苦行僧也敢過來討要一份薄面,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此時韓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山神廟的門前,手提萱花大斧,滿眼的憤怒。韓正本就是一個火爆脾氣,此刻吃了一個暗虧,他又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韓正從昏迷中醒來,正好聽見頭陀所說的話,更是一陣無名火升起,緊握萱花大斧朝著頭陀的頭顱劈去,聲勢驚人。

高文順此刻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看著韓正提斧劈去。不過頭陀依舊是寶相莊嚴,只是在揮手間,一聲慘叫頓時響起,眾人只見韓正已經痛苦的躺在了地上,不斷地呻吟,手中萱花大斧也是飛出,狠狠的砸向地面。

“阿彌陀佛,施主回頭是岸,又何必再造殺孽。”頭陀雙手合十,喃喃的低語道。

眾人看的可謂是心驚膽戰,驚得不是韓正是如何躺在地上,而是眾人沒有一人能看清頭陀是如何出手的。

高文順看著陳明,趙無極,韓正皆是受傷,而邵長蘅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他只好嘆了一口氣,拱手說道:“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等他日再見,後會有期,我等就在此告辭!”

高文順帶著眾人乾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三人看著高文順帶著眾人離去,也不曾阻攔。

頭陀這是走上前去,對著李固詢問道:“邵師叔現在怎樣?”

“只是昏迷不醒。”李固收起摺扇,鄭重的答道。

三人只好一同走進了山神廟,現在早已是黃昏,因正值冬季,天也早已昏暗了下去。

女子憑藉著微弱的光線,看見了依靠在頂樑柱旁的邵長蘅,一臉的焦急,喊道:“老頭子,他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是中了‘三尸腦神丹’而已。”李固平淡的說道,

瞬間兩人就呆住了。

“三尸腦神丹?”

“正是。”

“邵師叔怎麼會中此毒?不是受了一掌嗎?”

“行走江湖,中毒還不是家常便飯。”

“是誰對邵師叔下毒?難道是歸雲道人?”

李固此時默不作聲,轉身看向早已殘缺不堪的山神像。

“歸雲道人,好歹是武林名宿,怎麼會使用這麼卑鄙下作的手法。”

“都是些爭名奪利之徒罷了,這世間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