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嬸,給馮小姐安排上。”張美麗對老嬸說。

“哎呀!夏至啊,作為一個身材保持得超好的小姑娘,你平時是不是不吃什麼啊?”老嬸問。

“我沒吃過什麼,梨,我只吃過生的。”馮夏至說。

“梨湯喝過嗎?”許明月吐掉了嘴裡的梨核兒,問道。

馮夏至搖頭。

“草率了,晚餐的時候沒有點梨湯!我去問問後廚,有材料的話讓他們給你燉一鍋。”說著,許明月起身走了。

“你吃不吃!不吃給我!”張美麗盯著馮夏至手裡的那個凍梨。

“讓我嘗一口。”說著,馮夏至用手裡的勺子挖了一塊兒凍梨,怯生生地送進了自己嘴裡。

“給我。”說著,張美麗將馮夏至手裡的凍梨拿了過去。

“你們兩個老女人上午看中醫,晚上吃凍梨,身子骨都好了是嘛!我們程家醫術再高,也治不了作死的人啊!”程千里的聲音。

張美麗眼都沒抬,神情專注地拿著勺子挖著凍梨吃。

“不是很涼。”馮夏至抬起頭,看向程千里。

“你們能不能愛惜自己的身子啊!差不多行了,別吃了,再吃我動手了!”程千里盯著張美麗。

張美麗一腳,狠狠地踩在了程千里的家居鞋上。

“你這身子骨,挺硬朗啊!真有勁兒啊!”程千里吃痛。

“千里,你沒事兒吧?”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這時,在座忙著吃凍梨的女人們才留意到了程千里身後有一位嬌小可人的年輕女子。

所有人,都不想打招呼,更不想寒暄。

這事兒,應該是許明月的,她不在,劉翠西不想管。原媛?原媛覺得沒有自己的事兒,自己是個外人。張美麗,張美麗心情複雜,不想擔起嫂子的職責。老嬸和馮夏至也是客人,關自己什麼事兒啊?該吃凍梨的吃凍梨,不能吃凍梨的看著其他人吃凍梨。

場面,一時,無比地尷尬。

“呦!這是誰啊!弟妹嗎?”許明月回來得也是及時。

“這位是秦思婉,我父親大學室友的獨生女,剛回國不久,來北京逛逛。這位是許明月,我的乾姐姐。”程千里幫兩人介紹著對方。

“姐姐好!”秦思婉忙打招呼。

“你好!你好!”許明月笑著,問:“吃凍梨嗎?”

“涼!”秦思婉滿臉的拒絕。

“那,你們玩兒去吧!我們這些火大的老阿姨吃個凍梨降降火。”說著,許明月坐回之前的位子,拿起了一個凍梨。

“廚房怎麼說?”張美麗問許明月。

“廚房已經在熬梨湯了,我看了下,配料還挺豪華的。”許明月說。

“我帶你去見見哥哥們。”說著,程千里帶著秦思婉離開了麻將室。

人一走,鍋就開了。

“你們怎麼那麼冷漠呢?千里好不容易帶個女人回家,熱情一點兒啊!”許明月一邊吃著凍梨,一邊埋怨著在座的各位。

“你熱情,看你的話說的,‘你們玩兒去吧!我們這些火大的老阿姨吃個凍梨降降火。’還真是熱情呢!”原媛說。

“我們這些外人,熱情不起來啊不是!”老嬸說。

“他自己能熱情就行了,我們熱情有什麼用?”劉翠西說。

“說點兒正事兒,麻將還打不打?”張美麗問。

“快快快!把杯碗茶碟收一收。”許明月笑道。

老嬸,張美麗,馮夏至,許明月,四個人開始了第一圈兒麻將。

“夏至,你會不會打啊,不能扔那個。”原媛作為志願者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馮夏至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