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踢我!”說著,張美麗又踢了程千里一腳。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跟你講,碰過我的人只有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程千里站起身,俯身,瞪著張美麗。

頓時,麻將室鴉雀無聲。

“我上次就是被這件事兒嚇哭的。”張美麗的眼裡閃著淚光。

“別哭啊!你這大把年紀了,怎麼這麼容易就被嚇哭了呢!”說著,程千里從身上的家居服裡掏出了手絹,要幫張美麗擦眼淚。

張美麗一把將程千里手裡的手絹拿了過來,擦著眼淚,起身離開了這桌麻將。

“美麗,來,指導我一下。”馮夏至招呼張美麗。

張美麗在馮夏至身邊坐了下來。

“來,繼續,到誰了?”老嬸說。

“到我了。”原媛說。

“我,我過去,唉,你們這水平啊!”許明月換上了劉翠西,自己,走到程千里身邊,將他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補了張美麗的缺兒。

秦思婉的心思自然不在牌桌上,儘管,打得很大。雖然,她第一次和這個圈子的人接觸,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自己的相親物件,那個母胎solo,看了九年心理醫生的怪胎,超級富豪程千里,他對自己的幹嫂子相當上心!

程千里的心思自然也不在牌桌上,打得再大,對他來說,也都是小錢兒。此時的他,擔心張美麗傷心、難過、委屈,還擔心她剛剛吃的那顆致幻劑對她的身體有殘留的影響。

許明月的心思也不在牌桌上,她一是擔心自己弟弟許明昊在張美麗那裡失寵,二是擔心自己乾弟弟在張美麗那裡得不到慰藉會加重病情或是有不好的想法產生,三是擔心張美麗被人傳成水性楊花的女人,畢竟,現在,有個外人秦思婉在場。

宋軼,他就是來湊數的,他一要考慮自己的牌,二要留意馮夏至的狀況。不過,在二世主家的麻將室裡能發生什麼意外呢?自己似乎不用太過擔心,而且,馮夏至看起來很開心。

張美麗倒是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她拿起一根香蕉,一邊吃一邊觀察馮夏至的牌,提醒她注意現在打的是北京麻將,不要扔錯牌。

其他人呢,老嬸、劉翠西、原媛和馮夏至這桌,那是認真地打著牌,碰個牌都興奮地大叫。

廚房送梨湯和點心來了,大家有了個茶歇。

“沒人關心自己的男人在做什麼嗎?”原媛吹著手裡的梨湯,問了一嘴。

“你不提,我都忘了你老叔了。”老嬸笑道。

“對哦,我還有個老公呢!”馮夏至笑了。

“他愛幹嘛幹嘛吧!”張美麗說。

“你不生氣了吧?”程千里來到張美麗身邊,在她腳邊蹲下。

“我不生氣,你就當我早更,脾氣陰晴不定。”張美麗說。

“開什麼玩笑,我能讓我的病人早更?”程千里說。

“你去陪陪弟妹,別跟我這兒較勁兒了。”張美麗低聲說道。

“你能不能彆氣我?當心我犯病給你看!”程千里佯怒道。

“你帶人家姑娘來玩兒,又冷落人家,你這腦子裡想什麼呢?”張美麗說。

程千里站起身,俯身在張美麗的耳邊輕聲說道:“氣你的。”

張美麗放下手裡的碗,揪住程千里的耳朵,在眾人的注視中,將他拉出了麻將室。

“你要拉我去哪兒啊?你認識回房間的路嗎?”被揪著耳朵的程千里顧不得自己那易充血的體質,他更關心這位火大姐姐會不會一時腦袋熱做出點兒出格的事兒來。此時的心情啊,那真是既興奮又興奮,簡直,興奮得不行!

“程昱!”張美麗喊道。

果然!張美麗是個理智的女人……

“姐姐,你找程昱投訴我嗎?要不要我把咱爸的電話告訴你呢,你打電話給他老人家投訴我可能還稍微有點兒用。”程千里笑道。

程昱聞聲趕了過來,見此情景,他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