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心,只是‘安心些’而已。”程千里說。

“掛了。”說完,許明昊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弟弟太黏人了!”一旁的張美麗說。

“沒辦法啊,要不是看在他喊我一聲‘哥’的面子上,我早弄他了。”說著,許明昊摟過張美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晚高峰真可怕!明月姐已經開始按喇叭了。”張美麗笑道。

“再堵五分鐘的話,她應該會跳下車罵人了。”許明昊笑道。

“幸好是和翠西姐堵在了一起,明月姐還能堅持幾分鐘。”張美麗說。

“可不是嘛!要是她自己的話,她會下車,把車抬起來,原地掉頭。”許明昊說。

“明月姐開的又不是電動腳踏車,還‘原地掉頭’?她知道你這麼編排她嗎?”張美麗問。

“當著她的面兒我也敢這樣說啊!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嘛!”許明昊說。

“有你們這兩個喊她‘姐’的破孩子,明月姐也是夠鬧心的。”張美麗說。

“我可比千里正常多了,至少,我沒有花幾百萬在看心理醫生上面。”許明昊說。

“這麼嚴重嗎?”張美麗問。

“他曾經心理醫生隨身的,最近這兩年好多了,隨身醫生是做急救的,有時候就帶個護士。”許明昊說。

“他也算是帶動了就業。”張美麗說。

“除了山區的衛生室,他還捐款、捐藥給軍烈屬,名聲很好的。當他成立自己的安保公司的時候,很多退伍軍人來應聘,他把招到的醫療兵送去醫科大學進修,現在是他的隨身醫生,他的司機曾經是汽車兵,車能橫著開。”許明昊說。

“難怪!有一次,千里和楊墨的人對質,當時我就覺得楊墨有些氣短,不敢跟千里硬拼。”張美麗說。

“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許明昊急了。

“我爸媽來北京的時候的事兒,就是我們一起去北海公園那天。千里誤以為楊墨欺負我,就把楊墨打了。我沒把這事兒告訴你嗎?”張美麗說。

“你沒說啊,兩邊都沒事兒吧?”許明昊問。

“沒事兒,我們後來還一起去北海公園玩兒來著。”張美麗說。

“這兩位真是,一個都不讓我省心。”許明昊嘆氣。

這時,張美麗的手機響了,她將手機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大爺張大江的電話。

“大爺!”張美麗的嗓子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蜂蜜,又抹了一層厚厚的乳酪,聲音聽起來又甜又膩,有點兒上頭。

許明昊有點兒嫉妒,儘管,對方是張美麗的大爺,也就是大伯、伯父。

“您要來北京看我啊,給我過生日,太好啦!給我買房子,買車,買衣服,買包,買鞋?不用,您把我老公的事兒都幹了,他不是失寵了嗎?我的衣帽間都滿了,明昊的衣服都要沒有地方放了。老叔送我的那輛車,我給它貼了個粉膜,老好看了!長安街上,我是最靚的妞兒!房子?不瞞您說,那個,明昊他乾弟弟今天上午剛剛送了我一套公寓,就在我和明昊家的隔壁。他死活非要送我啊,還給我羅列了一堆理由,就算是圖個清靜,我也得把房子收了啊!等我有兩千萬現金的時候,再給他也不遲。對,就是那個程千里。您聽說過他了啊?是的,老嬸的合作伙伴。老嬸把他誇上天了?嗯,他幫了老嬸很多忙,老嬸很喜歡他。我爸說他性子直,有啥說啥?確實,他臉臭嘴欠,要不是身邊帶了很多保鏢,一天不定被人打幾回呢。您要見見他?不要打人啊!孩子還小,才二十四!我沒有勾搭人家!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老公很帥的,腰細腿長又持久!我還去勾搭別人是不是閒出屁來了?”張美麗說。

聽到這裡,許明昊笑了。

張美麗拍了一下許明昊的肩膀,繼續講著電話:“天乾物燥,多喝點兒水。您哪兒來那麼大的火氣呢?我特別喜歡明昊,我不會跟別人跑的!對了,我是您侄女啊,您應該站我的啊!許明昊那傢伙您都沒有見過,怎麼就覺得他特別好呢?因為他是咱半個老鄉?行!您這麼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我也這麼覺得!”說著,張美麗大笑了起來。

自己老婆,怕不是個傻子吧?許明昊嘴角抽動著,儘管,大爺應該很喜歡自己。

“好啦!來吧!可以!買!我要!不是吧,帶一車菜來?再拿點兒特產?行,我婆婆會喜歡的,咔咔打金鐲子哪個女人不喜歡啊!有能耐您給我車上鍍層金!這怎麼去車管所報備啊?我鍍層金行不?您這是不怕我連人帶車一起丟了啊?咱家只是種菜的,低調,低調點兒!好,不說了,我會好好吃飯的,不用擔心,拜拜大爺!”張美麗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爺,很喜歡我?”許明昊問。

“大爺說了,明昊是好人,你們要好好過日子,不要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不要收其他男人送的東西。”張美麗說。

“我得去酒窖裡把最貴的酒翻出來。”許明昊說。

“你挺上道啊!”張美麗說。

“張家老大,又是我大爺,我得好好招待一下。”許明昊說。

“我大爺只是個普通的菜農。”張美麗說。

“我信了。”許明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