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還想過娶明月姐呢!女方不介意形婚,還能有個信得過的人幫自己管理公司。”原媛說道。

“他算盤打得真響!”張美麗一臉的鄙夷。

“越想越氣,我好想罵他!”說著,子涵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楊墨的手機號碼,結果發現,自己被楊墨拉黑了。

“楊墨他把我拉黑了!他甩我的時候,我可是一沒哭,二沒鬧,三沒問他要錢,他這,這,這至於嘛!”子涵崩了,掩面哭了起來。

紅酒姐忙將子涵抱進了懷裡,柔聲安慰。

“明昊的圈子裡,還有好人嗎?”張美麗看向原媛。

原媛想了想,說:“千里,身子乾淨,心地善良。對了,週六,我們約好在姚阿姨家開睡衣party,你早點兒去,千里給我們帶大鵝。”

“之前看你們互懟,沒想到你們之間的關係還挺好。”張美麗說。

“我們的關係好著呢,只是表達方式不是很大眾化而已。要不然,就我這小氣勁兒,能花兩千多給那臭小子訂生日蛋糕?還去店裡親自取?”原媛說。

“你喜歡他?”張美麗壞笑道。

“我把他當弟弟看。你知道那小子他給偏遠山區送醫送藥,還資助留守女童讀書嗎?”原媛說。

“我只知道他在缺醫少藥的地方建了醫務室,為當地居民提供免費的醫療器械和藥品,還資助當地村醫進城進修。”張美麗說。

“他的藥廠生產了很多低價藥,就是藥店裡賣一塊、兩塊那種,很多藥廠都不願意生產的,一點兒利潤都沒有。”原媛說。

“我們應該多買點兒小粉片,又美容養顏,又幫助他做善事。”張美麗說。

“他這種人,就應該讓他有錢,他有錢了,窮人就有了希望。要是多點兒像他這樣的人,我媽在生我弟弟的時候,可能就不會因為村裡醫療條件簡陋而死在了衛生所,我也不至於要徒步走出大山,跑到孤兒院求收留。”說著,原媛的眼眶溼了。

“沒想到,你曾經那麼難。”張美麗握住了原媛的手。

“日子再難,還是能挺過去的。你知道,可怕的是什麼?”原媛握緊了張美麗的手。

張美麗搖了搖頭。

“我媽是我爸花了四千塊錢從人販子手裡買回家的,我媽生我弟弟難產的時候,我爸為了保住他兒子,選擇了保小,為了給我弟弟攢以後買媳婦的錢,我爸將十四歲的我以八千元的價格賣給了隔壁村的老光棍。”原媛說。

張美麗驚大了嘴巴,事情,真是經不得細說……

“那你現在和家裡人還有聯絡嗎?”張美麗問。

“聯絡?我瘋了?在對方來接親的前一晚,我翻牆跑了,將自己的一雙鞋丟進了家附近的一條河裡,讓他們誤以為我投河了。我現在的名字是孤兒院院長幫我取的,她知道了我的身世後收留了我,幫我辦了戶口,送我上了學。”原媛說。

“這位院長真好!”張美麗說。

“是啊,要是她按章辦事,送我回家,我老公現在得奔七了。”原媛說。

“我們得謝謝院長!”張美麗說。

“我經常偷偷回去看她的,還有孤兒院的孩子們。當然,都是和朋友們一起去的,打著觀光旅遊的旗號。”原媛笑道。

“我知道你不容易,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容易。”張美麗嘆了口氣。

“我們四個,之所以關係要好,是因為我們都是吃過苦、遭過罪的人,每個人的苦,都能倒一大筐。”原媛說。

“都熬過來了。”眼鏡女笑道。

“姐妹們,乾一杯吧!敬我們的過去,讓它滾蛋!”紅酒姐舉起了自己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