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磚就行,那個太,收禮的人尷不尷尬我不太清楚,反正我送禮的時候感覺挺尷尬的。”張美麗說。

“你舅奶不可能會收你伙食費的,我們又不能白吃白住的,人家拿的那是退休金,養你這麼個胃口好的,不費勁也費錢啊,不拿點硬貨,不好意思的。”馬薈茹說。

“我經常買米、買菜的,我還會幹活兒,不白吃飯。”張美麗說。

“喝點兒水,清醒一下,我們還等你開車呢。”馬薈茹遞過來一杯溫水。

“我應該註冊一個網約車司機,上車掃碼!”張美麗說。

“來了北京之後,賺錢的慾望都被激發出來了。”馬薈茹說。

“我積極加班,認真工作,績效考核棒棒的!多拿了不少錢呢!你們大閨女我可能幹了!”說起自己的光輝歷史,張美麗很自豪。

“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開心。”張大河笑了。

“我醒了!走!我們去舅奶家!”張美麗放下水杯,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到了舅奶家的時候,老叔和老嬸已經到了,四口人正熱鬧地聊著天兒。

一見面,張美麗就向老嬸投去了“你出賣我”的眼神。

老嬸笑了,說:“你媽是誰?她誆我,我能架得住?”

“別解釋了,老嬸,誰不知道您的威名啊!您要是做地下黨,那是絕對不會出賣組織的!”張美麗說。

“突然好懷念那位溫婉可人的張家大小姐啊!”老嬸感嘆道。

“我覺得還是現在這個大傻姑娘比較好玩兒。”馬薈茹說。

“大傻姑娘?真是完全聽不出來我媽她是在誇我。”說著,張美麗對舅奶說:“舅奶,我申請去廚房幹活兒,再待一會兒,她們會誇得我吃不下晚飯的。”

“晚餐要用到的食材我都拿出來了,你看看有什麼需要做預處理的就收拾一下吧。”舅奶說。

“好嘞!趕快撤離現場!”張美麗跳了起來,奔進了廚房。

“美麗現在真是活潑可愛,我這當媽的,看她這樣,挺開心的。”看著自己女兒那歡快的步伐,馬薈茹笑了。

“真是麻煩舅舅、舅媽了。”張大河說。

“客氣了!我們家,挺冷清的,美麗一來,家裡的熱乎勁兒都上來了。”舅奶說。

“美麗很懂事兒,不勞我們費心的,不麻煩。”舅爺說。

舅奶家今天很熱鬧,也許是因為家裡很久沒有來這麼多人了,舅爺在晚餐的時候多喝了兩杯,然後,就開始講自己曾經參與過的案子。

張美麗陪著“老姐姐們”喝了半瓶葡萄酒,雖然,沒有醉,但是,有些暈。她在暈乎乎的狀態下,聽著舅爺那加了“料”的偵探故事,聽著聽著,她發現,有一個故事很精彩。

舅爺說,那是發生在三十年前,東北山區一個私人小煤礦的案子。

那一天,大雪封山,煤礦上因為裝置檢修放假三天,頭天下午天兒還晴的時候,礦上的工人能回家的都回家了,沒回家的,都窩在離礦上將近一公里的集體宿舍裡喝酒、打麻將。這不年不節,又不是發工資的日子,誰能想到,會有人來煤礦上打劫呢。

凌晨的時候,附近派出所的值班電話響了,一個女人微弱的聲音:“煤礦,殺,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