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條。”這時,張美麗扔出了一張牌。

“呃……我是胡,還是不胡呢?”許明月望牌興嘆。

“你快胡了吧,要不然,會送走夫人又輸錢的。”張美麗催促道。

“我這是胡清一色。”許明月說。

“不要掙扎啦!讓翠西姐早點出發,好過堵在路上。早見面,早結束,早farewell(多指不再相見的告別),早點睡,明天,早點見面。”張美麗說。

“胡了!給錢!八百!我還有個槓呢!”許明月推倒了自己的牌。

“轉給你了。”張美麗麻利地在手機上轉了賬。

“叔叔,阿姨,我,我先走了。”說著,劉翠西站了起來。

“Bye bye大姑姐!”張美麗乖巧地衝劉翠西揮了揮手。

“懂事!”許明月給了張美麗一個讚許的眼神,然後,站起身,抱住劉翠西的胳膊,說:“老同學,我送你。”

送走了劉翠西,許明月落寞地回到了麻將室,在自己的位子上重新坐下來之後,嘆了口氣,說:“唉,我就贏了兩千多。”

“趁著我財務還自由,來贏我啊!”說著,譚燦坐到了劉翠西的位子上,啟動了麻將機。

“你嫁過來之後財務也是自由的,咱們家沒有上交工資卡這一傳統。”許明月說。

“那,賺錢就沒什麼意義了呀!”譚燦說。

“錢在自己手裡有什麼不好?你沒什麼興趣愛好嗎?”許明月問。

“興趣?愛好?沒有啊,所以,攢了很多錢,實在沒什麼花銷,就買房子買地買黃金。對了,咱們在很多地區有房子,出去玩的話,可以在家住。”譚燦說。

“很多地區是個什麼概念?我要是去泰國玩的話,你在那裡有房子嗎?”許明月問。

“有啊!東南亞各國首都,都有。”譚燦說。

“話說,做安保這麼賺錢嗎?”許明月驚大了嘴巴。

“你這混跡於巴黎名媛圈的許家大小姐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把嘴閉上,端莊一些。”譚燦笑道。

“我家錢再多,也沒有挨個首都置辦房產啊!”許明月說。

“你也知道,我這不是做國際安保業務的嘛,多些安全屋,心裡踏實。”譚燦解釋道。

“那我,是不是攤上了一個特別有錢的繼父?”許明月低聲道。

“許!明!月!”姚立夏特別“溫柔”地喊了一聲。

“媽,不說別的,就這級別的安保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再有誰敢打您的主意,那他們真是活夠了!”許明月說。

“你要是不想打牌,去廚房把弟弟換回來,他現在應該挺煎熬的。”姚立夏說。

“我也很煎熬啊!這心裡,放不下。”許明月開始賣慘。

“咱們的人已經跟上了,實時畫面。”譚燦將自己的手機拿給許明月。

接過譚燦遞給自己的手機,許明月看到影片裡戴著攝像頭的人正駕車跟著劉翠西的車。

見許明月紅了眼,姚立夏說:“沒人能強迫翠西做違揹她意願的事兒,放心。”

“有!她媽!”許明月看向姚立夏。

“放棄你和接受別人,不一樣。”姚立夏說。

“媽媽!”許明月伸手要抱。

“別抱了!你一天天能不能幹點正經的,打麻將呢!快按骰子!”姚立夏一臉嫌棄地抬手杵了一下許明月的胳膊。

“你能不能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扮一下優雅,這才幾天你就暴露本質了,會嫁不出去的!”許明月揉著自己的胳膊,還不忘按了一下麻將機上的骰子。

這哪裡是在打麻將,這分明是在開家庭會議。聽許家人議事的間隙,張美麗吃了兩個蘋果和一個橙子,對,就是這麼閒,還順帶著輸了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