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all clean。”一個梳著小辮子的全身溼漉漉的肌肉男來到廚房,對譚燦說。

“警戒。”譚燦說。

“Copy.”小辮子走了。

“換個地方說話?”譚燦微笑著伸出手。

“好。”姚立夏看了看譚燦伸出的手,抬起手握在了譚燦寬厚的手掌上。

四個人剛走出廚房,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外面那輛黑色麵包車上兩個,一樓西側廚房一個,一樓西北角洗衣間一個,一樓北面後門一個,三樓走廊一個,共六個人,都已經被放倒了。”譚燦向一名警察描述著現場情況,眼睛時不時地瞄著站在一旁的姚立夏。

“警察叔叔,請來個證物袋,這是三樓那傢伙身上的槍,我開了一槍,打在了廚房那位身上。”說著,張美麗將彈夾退了出來,和槍一起放進了現場勘查人員手中的證物袋中,然後,她撩起睡衣,把別在後腰的刀拿了出來,說:“麻煩再來個袋子,還有一把刀,也是三樓那位身上的。”

“你家裡,把你教得挺好。”姚立夏笑了。

張美麗尷尬地笑了笑。

“你會用槍?廚房地上那位是你開槍打的?”看著張美麗熟練地退彈夾,一名高個子警察一臉驚訝。

“沒打到要害,應該沒死吧……”張美麗裹了裹身上的睡袍,打了個哈欠,說:“三樓走廊那位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被我打暈了。對了,他腿上那根簪子能還我嗎?我擔心拔出來會造成大出血,就,沒有拔。”

“我盯著點,儘快還給你。”高個子警察說著,上下打量起眼前這位明媚溫婉的女子,再看看醫護人員從樓上抬下來的那位被她打暈的男子,心中暗自感嘆女人不可貌相。

“去我家做筆錄吧,讓他們勘察現場。”譚燦提議道。

於是,許家人和幾名警察撐著傘來到了隔壁院子——譚燦的家。

譚燦吩咐家裡的傭人調高空調的溫度,給許家人泡安神茶,準備點心,各種張羅。

張美麗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坐在身邊的姚立夏。只見姚立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位穿著溼漉漉的家居褲和短袖T恤的譚燦身上,直到,譚燦告辭離開去樓上換溼衣服。

“我應該是見過他,只是,想不起來了。”姚立夏自言自語道。

“你們是鄰居,應該打過照面吧。”張美麗一邊和姚立夏說著話,一邊端詳坐在她們對面沙發上的管家浩展和廚師蘭香。

兩個人被張美麗看得有些不自在,浩展低著頭不停地搓著手指,蘭香眼睛直直地盯著手中的茶杯。

“蘭香,你是受過烹飪培訓的安保,還是受過安保培訓的廚子?”張美麗開口了。

“我在做安保之前,跟著父親開小餐館。”蘭香抬起頭。

“哦,這樣啊!”張美麗說。

“我會盡快把之前的薪水補給你們,安保的崗位工資一直都沒有發過。”姚立夏說。

“不用。”兩人異口同聲。

“公司有發工資給我們的,我們,一直都是拿著兩份工資。”蘭香放下手中捧著的茶杯,挺直腰,恭恭敬敬地對姚立夏說。

“我們的工作做得不好,讓太太和少奶奶受驚了。”浩展停下搓手指的動作,調整了一下坐姿,望著姚立夏和張美麗,一臉歉意。

“不是一人放倒了一個嗎?挺不錯的。最重要是的,大家都沒事。”張美麗想幫兩個孩子寬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