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美麗在徵求自己的意見,姚立夏點了點頭。

“你們要是不忙,今天早點回來吧。”張美麗淡淡地說。

“和婆婆相處得怎麼樣?”電話那邊傳來許明月的笑聲。

“特別刺激!”張美麗嘆了一口氣。

“特別刺激?”許明昊沒有想到張美麗會這樣形容和婆婆單獨相處的一天。

“怎麼了?”聽許明昊如此說,一旁的許明月搶過許明昊手中的電話,有些焦急地問道。

“凌晨有人入室,已經報警了,家裡人都沒事兒。”張美麗超級精簡地將昨晚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許明月。

“怎麼才說啊!我們這就回去!”許明月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慢點開車。我們現在在譚燦家,不用擔心。”張美麗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姚立夏和譚燦。

“我知道,和譚燦他們待在一起,一會兒見。”說著,許明月結束通話了電話。

帶領浩展和蘭香在許家指揮工人修門、修窗、修傢俱、清理現場的譚燦“抽空兒”回家了一趟兒,向姚立夏彙報現場情況。

“家裡修整好了再回去吧,很快的。屋子裡現在有點……亂。”譚燦兩條劍眉皺了皺,用了“亂”這個字,他原本想說“血腥”,但是,望著姚立夏那雙清澈的眸子,他把那兩個到了嘴邊的字硬生生嚥了回去。

“真是麻煩您了!”譚燦所做的一切,讓姚立夏十分感激。

“謝謝譚叔叔!不過,我們需要換衣服。”張美麗挽著姚立夏的胳膊,撒嬌道。

“蘭香幫你們去拿,好嗎?”譚燦一拍腦門兒,意識到姚立夏和張美麗還穿著睡衣睡袍。眼前這兩位容貌神似的傾國之色,穿著同樣花色的睡衣,外面罩著同色系的睡袍,就如L所說,像姐妹一樣。

“那麻煩蘭香了。”張美麗的話把譚燦遊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譚燦走遠了幾米,悄悄地嚥了下口水,然後,對著對講機喊道:“蘭香,幫你家太太和少奶奶拿衣服過來。”

“收到!”蘭香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了出來。

許明月輕車熟路地將車子開進了譚燦那個“有門衛把守”的院子,車鑰匙都沒有拔就跳下了車,徑直飛奔到了客廳,見姚立夏和張美麗安然無恙地坐在沙發上喝茶,長出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姚立夏身邊坐了下來。

緊隨許明月進來的許明昊看了看姚立夏,又看了看張美麗,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在張美麗身邊坐下後,許明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許久,這兩位,似乎誰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媽,我牙疼。”許明月靠在沙發上,抱著胳膊,在盯了對面膩味在一起的兩個人許久之後終於說話了。

聞言,許明昊吻了一下張美麗的額頭。

“許明昊!你別得寸進尺啊!當心我爆你黑料!”許明月憤憤道。

許明昊衝許明月做了一個鬼臉。

“明月,你來,我有事情要問你。”說著,姚立夏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媽!孩子犯錯就得打!不打不長記性!”許明昊起鬨道。

許明月瞪了自己那敗家弟弟一眼,惡狠狠地說:“女子雙打打了你二十多年也沒見你長什麼記性!”說著,她追上姚立夏,甜甜地說:“媽,您是要問有關譚燦的事情嗎?”

“譚燦把家裡的傭人都換成了他公司的安保人員,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是吧?”姚立夏在門廊停了下來,一臉嚴肅地問許明月。

“知道,他和我商量過的。”得知譚燦將自己給賣了,不對,應該是“白送”的,許明月尷尬地笑了。

你TMD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能不能稍微維護一下自己的準繼女?你還想不想聽我喊你一聲“爸”了?

“為什麼瞞著我?”姚立夏瞪著許明月,說話的聲音難得地升了一個調。

“我之前問過您要不要在家裡安排安保,您說不需要。我瞭解您的脾氣,但又不放心,於是,就聽從了譚燦的建議,換掉了家裡的傭人。”許明月如實交代。

“你不是說浩展是你朋友介紹來的,蘭香是你同學家的親戚嗎?”姚立夏嘴角微微上翹,等著看許明月如何面對自己那被揭穿的謊言。

“說他們是朋友親戚介紹來的,還不是考慮到您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嘛!再說,他們並不算陌生人,他們是譚燦公司的員工。譚燦,咱們十五年前就認識他了,從您這邊兒排輩分的話,我應該叫他一聲譚叔叔的!”說著,許明月往姚立夏身邊湊了湊,一臉討好的笑容。

“你哪裡來的這位譚叔叔?”姚立夏問道。

“媽,您還記得我的十八歲生日Party嗎?中途我煙癮犯了,偷偷跑到酒店後巷去抽菸。媽,您別瞪我,我後來不是戒菸了嘛,先聽我說正事。我剛推門出去,就看到王大腦袋帶著幾個小弟在討債,他們威脅一個小青年,說要砍掉他的左手當利息。王大腦袋那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我看那個小青年瘦瘦弱弱的特別可憐,就跑回Party上去找您了。譚燦,就是那個您花了十萬塊錢從王大腦袋手裡救下來的小青年!”許明月留意著姚立夏的表情變化,笑著說:“驚喜吧?他的變化是不是特別大?認不出來了吧?雖然我聽從您的教導,一直在用發展的眼光看人,但是,譚燦的變化真是大到讓我想不到:落魄小混混,跨國公司總裁。模樣也是從瘦瘦弱弱,變得俊朗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