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三郎臉上全是怒氣,他發怒時身形暴漲,威勢更加恐怖。

“好好好!”

田中鼓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鏡差點笑得飛到腦袋上,“你若打死他,是他命短,那他若打死你呢?”

周至寒笑了笑:“那就是我命短,怪不得任何人。”

麥克拉斯基輕拉周至寒的衣袖:“週上校……”

周至寒知道他們的好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麥克拉斯基的肩膀,然後對田中說道:“等這個活屍走肉輸了,你把我的鞋舔乾淨,怎麼樣?”狗ri的小鬼子,既然你們不要臉,勞資索性直接讓你們沒臉。

田中一愣,他沒想到周至寒居然這麼嘴硬,噗嗤輕笑,眉毛斜挑:“好,那就一言為定,雙方生死由命。你若是贏了,我給你舔鞋。”

田中內心獰笑,就讓這名中國人先佔佔嘴上的便宜,等會兒把他打癱在地,再慢慢羞辱不遲

周至寒對麥克拉斯基,林賽和貝斯特三個人說道:“今天是發財的好機會,你們可以把身上帶的所有錢包括衣服都拿來做賭注了。”

迪克.貝斯特攤開雙手,心說你不是開玩笑吧兄弟?

較量的地方就在寬大舞池裡,美國大兵們幫忙把樂器抬走,留出來一塊很大的空地,所有人圍了過來。

聽說中日雙方要比武,春潮飯店裡的所有日本人包括廚師都跑了出來,給古田三郎助威,他們頭上帶著寫有“必勝”的頭巾,用日語大喊“萬歲!”

吉川猛夫站在一處窗戶的窗簾後面,從縫隙裡看著周至寒,他那樸質而英俊的臉上露出笑意,重殘周至寒,他大功一件。

藤原波子就站在吉川猛夫的身邊,看著周至寒,她的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中國男人肯定會勝。

今天是週末,有酒有菜有姑娘,還有日本藝妓,現在又有了中國空軍上校對戰日本相撲士,現場的美國大兵把氣氛推到了**,趁著酒勁,他們紛紛下賭注,幾乎一面倒的賭相撲士取得勝利。

雖然水手、飛行員們都敬重周至寒,但賭桌上無父子,贏的就是贏家,輸的自然賠錢,沒法討巧。

“嗨!”泰勒斯.米勒撥開人群,站到最前面,“週上校,我賭你贏!”說著,把身上所有的錢掏了出來,啪的一下砸在桌子上。

立刻,現場監督員把錢數好,記上二等兵泰勒斯.米勒押注中國人勝。

泰勒斯.米勒認為周至寒必輸無疑,但他見現場除了麥克拉斯基等三人支援周至寒,別的人都賭日本相撲手贏,這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在【西弗吉尼亞號】艦上和“白犀牛”打拳擊時,艦上的所有白人一邊倒偏心白犀牛,於是他改變主意,支援周至寒。

黑人在美國海軍裡地位低下,大多的職務是伙伕或者清潔員,幹最累的活,還被白人士兵欺負,泰勒斯.米勒就是因為白人士兵欺負黑人水手,所以才站出來打抱不平,和“白犀牛”大戰一場,狠狠揍了對方一頓後從此揚名,得到了尊重!

有時候,尊重,是靠打出來的。

沒有實力,只能被欺負。

古田三郎脫掉寬大的武士服,只剩下襠兜,頭髮早已盤起在腦後,雙手捶打胸部,一股強大的氣勢瀰漫出來。

周至寒緩緩脫掉軍裝,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桌子上,卷著衣袖走到武場裡。

而面對面站好。

不用比,只看二人的體型,周至寒似乎就輸了。

周至寒伸出右手食指,朝古田三郎勾了勾:“如果你堅持不下去,只要求饒,或者用手拍地服輸,我就放過你。”

“哄……”

現場一陣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