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 壁山血戰的禍根(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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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梅塞施密特的後輪砸到甲板上,又顛了兩下,終於停穩。
水手們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這一會兒的時間,把他們累得夠嗆。
周至寒開啟駕駛艙,站到機翼上,再跳到甲板上,抱起撲過來的卡倫。
立刻。
船員們開始有條不紊的把戰鬥機向後拖,並取過鋼索,在事先準備好的鐵環上把戰鬥機固定好,然後蓋上幾層能和大海顏色融一體的油布,再用繩子和網兜密密麻麻封閉好,確保不會被雨水和潮溼的空氣侵蝕。
“上帝啊!”霍頓先生喘著大氣走過來,“這是我見過最驚險最刺激也是最精彩的一次甲板降落,雖然我知道您回答我也不會懂,但我還是要問,週上校,您是怎麼做到剛才這奇蹟般的降落的?”
周至寒抱著卡倫,輕輕放下,笑著抽動幾下嘴角,這個真不好解釋,他只能攤開雙手,聳著肩:“實際上,就是這樣做到的船長先生……”
眾人齊聲大笑。
的確,很多技術到了一定程度,根本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就比如駕駛貨輪,大多數的時候是靠技術,但在大風大浪裡航行,關鍵的時候還是靠感覺。
經過剛才那幾次降落,現在貨輪進入公海已有安全,在公海上面,德國人目前還沒喪心病狂到公然對中立國的貨船發起進攻。
這一次出海,除了霍頓船長外都是中國的海員,船員們把梅塞施密特固定好蓋好,立刻就圍了過來,他們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王牌飛行員在國內的時候讓日本鬼子心驚膽戰,在英國這段時間,更是打的德國飛行員又怕又恨,讓英國人們崇拜有加。
見到世界第一王牌,忠厚朴實的中國船員們有些不好意思,周至寒歷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很隨意,不拘束,他掏出香菸發了一圈後,就和船員們勾肩搭背嘻嘻哈哈聊起了家常。
卡倫嘴角盪漾微笑,不停用她那蹩腳到極致的中文,感謝每一位中國船員,引來大夥一陣陣善意的笑聲。
“週上校!”霍頓先生對周至寒崇拜到了極致,他用比卡倫流利很多但依然有點蹩腳的中國話說道,“我們都沒有吃早飯,就是為了等你,嘿嘿,廚子已經燒好了幾尾新鮮的海魚,用咱中國人的話,咱們來個早潮,喝幾盅!”
“哈哈!你都變成中國通了啊!”周至寒笑呵呵的隨著霍頓走進船艙,“現在,連早潮都懂了哈。”
大夥圍著桌子坐好,小廚師屁顛屁顛給大家端了一大盆剛燒好的新鮮海魚,香氣四溢。
“嚐嚐怎麼樣?”霍頓先生給周至寒滿上一杯上好的竹葉青,“這可是我的壓箱底,換了別人,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嘿……”霍頓說著一巴掌扇在一名船員來搶酒的手上,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一邊去,晚上有你們喝的,你們幾個白天給我好好盯緊了……”說著給另外幾個值夜的水手和劉先付他們滿上酒,“咱們幾個一起喝,饞死他們哈哈哈……”
……
1940年9月底。
中國空軍第一大隊駕駛9架SB—2轟炸機前往轟炸宜昌時,受到一種不明日機的攻擊,當場被擊落4架,這在以往是沒有的事,因為以前日本戰鬥機通常很難追上,當時世界上所有轟炸機中,飛行速度第一的SB—2。
SB—2基本上不需要戰鬥機護航就能完成任務,當時的飛行員曾經報告,遭到有一種新式日機追逐且甩不掉。
可惜,這次失利沒有引起中國空軍領導機關的警覺。
接著,前沿的地面警戒哨也報告,有一種小型快速且機腹下掛有炸彈狀物的飛機出現。
由於當時的對空警戒哨多為農民,所以把副油箱當成炸彈,又因為這種飛機的航程遠甚於常見的九六式艦戰,出現在其無法到達的地方,因此中國空軍將其判斷為新式的單發轟炸機,這一判斷錯誤,為後來的壁山血戰埋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