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休.道丁上將對此深表懷疑,但還是決定給中國空軍總教官一個機會,畢竟是來自老友的推薦。

一個人的加入,能提高皇家空軍的作戰力,這聽起來很美,但難如上青天。

在美國留學時,周至寒曾經在系統裡飛過很多次梅塞施密特,“噴火”,“颶風”。

飛好“颶風”,本來想再飛一遍“噴火”和梅塞施密特,但想想算了,陌生的環境不適宜在系統裡太久,所以周至寒退出系統。

果然,他剛退出系統就不久,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是埃斯梅·卡倫醫生,給周至寒送體檢報告來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埃斯梅·卡倫醫生換上一身淺色衣裙,身材完美有致,此時流行的波浪型金色捲髮讓她看上去更加性感嬌媚,地中海藍色的大眼睛在燈光下朦朧如詩,皓齒紅唇。

“你身體的各項指標非常完美,上校先生!”埃斯梅·卡倫醫生說著把體檢指標書遞給周至寒,撲閃著藍色的眼睛,“不請我去外面喝一杯?”

在離這座農莊大概三四公里處在鎮上有幾家酒吧,是住在這裡的這些飛行員們常去的地方。

二戰時期的飛行員並不禁酒,相反,軍方認為喝酒可以減輕飛行員的壓力,是焦慮和壓力的很好的調和劑,但不能喝的太多,如果處於戰時,執行任務之前是不允許喝酒的。

實際上在二戰期間,大多數空戰是近距離狗鬥,有一些飛行員是喝過了酒以後上的天,往往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戰果。

天空之戰,比的不單單是雙方飛行員的空戰能力和飛機的效能,有時候飛行員的勇氣至關重要,能夠左右勝負。

一男一女,在青草花香有著月色的晚上,騎著一輛沒有後座的單車,埃斯梅·卡倫金髮飄蕩,女性特有的氣息直往周至寒的心扉裡鑽。

輕嗅!

果然方方面面都是異國的情調!

第二天,也就是1940年5月24日的早晨8點,一輛軍用吉普車載著周至寒到了本特利修道院。

上午9:00,重要會議如期進行,休.道丁上將親自主持。

一個橢圓形會議桌,邊上坐著都是清一色的將軍。

有查爾斯中將,沒進入會場之前,已經和周至寒聊了很久。

有第13航空戰鬥群指揮官索爾將軍;

第12航空戰鬥的指揮官帕克將軍;

第11航空戰鬥的指揮官特拉福德·利馬洛裡將軍;

第10航空戰鬥群的指揮官蘭德將軍。

另有地面部隊與海軍航空兵的指揮官和幾名法國的空軍指揮官也坐在圓桌邊,與會的還有一位來自荷蘭的中將指揮。

會場裡,最低軍銜的是一位中校講解員,剩下的最低也是上校軍銜。

而周至寒,作為亞洲唯一一個參會者,坐在最後。

休.道丁上將簡單幾句開場白過後,那位中校講解員先簡單介紹了一下戰爭的開始,到現在的雙方實力對比,與戰場形勢:

“1940年5月10日,德軍的入侵戰火首先在荷蘭和比利時點燃,在德國空軍總司令格林元帥的命令下,第26戰鬥機聯隊就像被困多時的猛禽,急不可待地亮出利爪,一路勢如破竹。

盟軍共有二千多架戰機,但大部分陳舊落後,而德國空軍總共投入了三千多架戰機,其中大部分是主力戰機梅塞施密特Bf109E,其效能領先盟軍大多數戰鬥機,唯有“噴火”戰鬥機能與其匹敵,但受限於數量,“噴火”短時間內很難撼動梅塞施密特的天空主宰地位。

在梅塞施密特面前,比利時空軍很快落敗,而荷蘭依靠少量的角鬥士和颶風1尚可與梅塞施密特B一戰,但也很快落敗。

5月10日,天剛破曉,德國的Ju—87俯衝轟炸機突然對法國,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的機場,地面樞紐,重兵集結地區,展開猛烈轟炸

當天的5:30分,在北海到馬奇諾防線之間的300多公里戰線上,德軍地面部隊開始發起大規模進攻,揭開了西線戰役的序幕。

從5月10日到今天24日,經過半個月的戰鬥,英法聯軍主力陷入德軍的縱深包圍,被困在敦克爾克,加來,布洛涅等法國的北部海灘,30萬星法聯軍退守敦刻爾克港口,情況十分危急。

為了搶救這支陸軍,大英帝國展開代號為“發電機”的撤退行動,而空中掩護的重任,就落到了皇家空軍的肩上。”

那位講解中校說完後,退到一邊坐下。

休.道丁上將說道:“各位,戰爭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現在敦克爾克大撤退的重任就壓在空軍的肩上,而我們的戰機無論質量和數量都遠不如德國。不是我長德軍的志氣,而事實就是梅塞施密特Bf109E戰鬥機,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橫擋在敦刻爾克的身後,在此危急時刻,各位有什麼辦法,可以暢所欲言!特別是,誰有可以抗衡梅塞施密特Bf109E的辦法,一經有效,內閣必有重賞!”

一時之間,屋裡一片寂靜,短時間之內,誰也找不到可以抗衡梅塞施密特Bf109E戰鬥機的辦法。

周至寒坐在最後面,見一直沒有人說話,他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