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人格向你們保證,只要周至寒少校不為難我們,跟我們回南京,這一路上我們絕不會對他有一點怠慢,而且我保證到了南京,會盡最大努力不讓他受皮肉之苦,讓他有機會洗清不白之冤!”

趙副隊長這話已經說到位了,而且也做到位開啟了周至寒的手銬。

軍情二處的人能這樣說,這樣做,簡直就是破天荒。

實際上,軍情二處之所以明目張膽派人直接到杭州筧橋基地抓捕周至寒,也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

雖說空軍的總指揮是周至柔,但誰都知道,校長才是空軍的最高指揮官,校長夫人更是在空軍的建設上出錢出力也是空軍的大股東,如果不是掌握了鐵一般的證據,再借軍情二處100個膽子,也不敢直接派人到杭州筧橋空軍基地抓被視為軍中驕子的飛行員。

現在,空軍作為淞滬會戰的支點,在會戰中所起的作用重大,而周至寒這空軍總教官的頭銜,還是校長親自給的。

也就是因為空軍的責任重大,就是因為周至寒這種教官的頭銜是校長親自定的,所以軍情二處才決定派人前往杭州筧橋空軍基地抓捕周至寒,這既是對國家負責,也是對空軍負責,更是對校長和校長夫人負責任。

這次出動六個人,兩輛吉普車前來抓捕周至寒,可想而知,軍情二處對於此事有多重視。

就在今天早晨天剛亮時,親自在杭州筧橋機場坐鎮指揮的毛邦初,突然接到空軍總部的電話,讓他立即回南京有要事等他去辦,新的臨時指揮官,正在前往杭州筧橋基地的路上。

就在毛幫初剛離開杭州筧橋空軍基地不久,軍情二處的趙副隊長等六人就來到了基地,首先見了機場保衛科科長劉齊永,把來意說明。

雖然,劉齊永不相信空軍總教官會通敵賣國,但他也無可奈何,軍情二處要抓的人,誰敢阻攔。

而且,和總教官關係密切的副總指揮毛邦初前腳剛走,軍情二處的人就到了,這其中肯定有微妙的原因,至於有什麼原因,劉齊永也不想知道,更沒權知道,也不敢知道。

所以,當地面瞭望哨報告說馬丁重轟回來了,劉齊永只能引領軍情二處的六人,在機場跑道邊上等候,只等軍機停穩,立刻上前抓人。

實際上,在馬丁重轟還沒有回來之前,劉齊永安排駕車趕路,一夜沒有休息的六人先去休息,然後,他秘密的把此事告訴了幾名資格老的飛行員,讓他們在周至寒駕機降落後暗示周至寒逃走。

但周至寒在降落軍機後,只回頭關心烈風和虎嘯的傷勢,根本就沒有在意站在他機頭前面,想要給他暗示的幾名飛行員。

就在軍情二處的趙副隊長走出人群,朝周至寒熱情伸出手時,仍有幾名飛行員在一邊咳嗽,想要提醒周至寒。

周至寒和虎嘯,鷹眼,西風以及機場所有人揮手告別,然後坐進了吉普車,坐在兩名抓捕隊員的中間。

吉普車徐徐駛向基地大門。

突然,一百多名新來的菜鳥飛行員整整齊齊地站在基地大門口,見吉普車開過來,所有人一起軍禮!

站在最前面的,是新來的學員陳懷民。

看著陳懷民那張稚嫩的臉,周至寒鼻子一酸,他好想走下車,告訴陳懷民,你回家去吧!

軍情二處的六人也被這眼前的一幕感動,他們剛想停下車,讓周至寒下車和這些學員們見可能是最後的一面,但周至寒眼睛通紅,讓吉普車加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