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一呆,是啊,二戰期間,香港還屬於英國的殖民地,直到1997年才回到祖國的懷抱。

“香港只是目前租借給英國,香港自古以來就屬於中國。”

“哦!原來如此!”伊達·哈恩黛爾笑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中國人!”

“你就叫我中國周吧!”

“OK!中國周。”

伊達·哈恩黛爾很健談也很單純,聊天時喝啤酒的速度一點也不比周至寒慢,有了這樣一個夥伴,周至寒輕鬆了很多,至少不是一個人傻子般坐在著無所事事!

這個軍人俱樂部不是一般的大,裡面設施齊全,能玩的基本上這裡都有,可以滿足軍人們各種娛樂需求,類似於一個大型的娛樂會所,有大型舞池,有專門樂隊,有表演舞娘,有檯球室,有棋牌室,還有健身房,小型保齡球室,放映廳,遊戲廳,每一個娛樂項廳裡都佈置有酒吧,咖啡廳。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周至寒相信,這裡面既有伊達·哈恩黛爾這樣的女學生,也有一些應召女郎,她們要麼是跟著軍人而來,也有的是透過別的辦法進來。

軍官們出手大方,年輕有為,精力充沛,喜歡他們的女人很多。

過了一會兒,一個褐色頭髮的女孩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是伊達·哈恩黛爾的同學南希·李過來找她。

伊達·哈恩黛爾有點不情願的離去,只留下周至寒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著大杯啤酒,看著不遠處舞池裡幾個舞娘翩翩起舞。

看了下手錶,快到晚上七點,傑夫·亨特少校和陳納德還沒有來。

想起陳納德,周至寒暗暗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口誤一不小心叫他陳納德將軍。

又過了一會兒,伊達·哈恩黛爾重新回到周至寒身邊,她說不想和別的軍官一起喝酒。

寬大的舞池裡跳舞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年輕的軍官過來邀請伊達·哈恩黛爾一起跳支舞。

伊達·哈恩黛爾微笑著拒絕,理由是崴了幾次腳踝,有心裡恐懼,也不想用高跟鞋傷了對方。

年輕軍官笑著離開,邀請另外一名金髮女孩一起走下舞池。

周至寒頻繁看向門口,他希望傑夫·亨特少校和陳納德能早點過來,如果不是想約見陳納德,他才不會來這裡,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你今天晚上還約了別的女孩子嗎?”伊達·哈恩黛爾見周至寒不停看向門口,不停看手錶,於是問道。

“不不不!對不起!”周至寒知道自己失禮了,“我今天晚上來沒有別的女伴,但在等幾個朋友。”

“哦!”

伊達·哈恩黛爾笑了,舉杯和周至寒碰了一下,她臉頰微微發紅,坐在酒吧檯前的高腿椅子上,不停的晃著身子,問他中國哪裡有有趣的,好玩的地方。

“伊達!”

南希·李和另外三名年輕軍官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准尉軍官見伊達·哈恩黛伊爾和周至寒坐在一起,臉上露出惱色,心裡嫉妒之火頓時燃燒,原來伊達·哈恩黛爾兩次離開,就是為了這一個亞洲男子在一起。

南希·李拉著伊達·哈恩黛爾:“你說去衛生間,邁克等你很久,你怎麼跑這來了?”

“咦!”

另一名年輕的黃短髮軍官認出了周至寒:“你不是那名因為體能不合格,被倫道夫空軍學院送去士官學院練習體能的中國人嗎?”

周至寒臉一黑,媽淡,怎麼走哪都能遇到一些艹淡的貨色。

這名年輕的軍官周至寒認識,也是一名教官叫希爾,在別的軍校任教,兩個軍校之間經常有交流學習,互相邀請對方的教官講課授課。

兩個月前,這名教官受西點軍校邀請給一年級新學員講課,親眼目睹了周至寒第一次體能測試糟糕到一逼。

“叫叫叫……”希爾看著周至寒,用食指不停輕點自己的太陽穴,表情做作,“對了對了,叫周至寒,鹹魚周。我聽說,在士官學校練習了兩個月,你的體能沒有一點進步,依然達不到倫道夫空軍學院的要求,哦,對了,我還聽朋友說,你這幾天就要被西點軍校辭退回中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周至寒不動聲色,淡淡說道:“那些已經是過去式了。”對方表情太過輕蔑,故意做作,周至寒也懶得跟他多說。

“中國人?不合格的留學生?”因為伊達·哈恩黛爾而吃周至寒醋的軍官邁克,聽說周至寒是中國學員,便立刻沉著臉,用軍官呵斥學員的語氣,“你怎麼會有資格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你們中國人該來的地方,現在,立刻出去。立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