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是想出去玩,龔蘭倒也沒攔著,給擦了手和臉,讓蔡勝元帶出去玩。

不一會,院子裡就傳來歡笑聲和噼啪聲響。

熱鬧是真熱鬧,醉也是真醉。

陸懷安喝的有些多,索性沒回市裡了,就住在這邊。

他躺在床上,看著沈如芸來來去去地忙活。

給他拍些水在脖子後邊,怕他吐,又把他調到側躺著,不讓平躺著睡。

“我,我沒睡……”

“好好好,你沒睡,這樣側躺著休息舒服些。”沈如芸不會跟個醉鬼去爭論什麼,溫柔地拍拍他:“來,手抬一下。”

把人塞進被子裡,沈如芸看著臉色紅通通的陸懷安,噗哧一聲樂了:“傻乎乎的。”

陸懷安半睜著眼睛,其實已經看不大清人了,只隱約看到個影子。

“來,手伸出來。”

她細緻地給他擦著手,嘆息道:“你酒量也不怎麼好,就少喝點不,喝這麼多不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陸懷安嗯了一聲,打了個酒嗝:“你還幫我擦手……你真好。”

沈如芸樂了,湊近瞧他:“我給你擦手就好啊,那我給你擦澡呢?”

“那也好。”

確實是傻了,問一句答一句。

有時候還會皺著眉頭想老半天,然後回她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話。

沈如芸自個兒玩的可開心,才把他手塞回被子裡,轉身去搓毛巾。

忽然覺得,陸懷安喝醉了也挺好的。

挺好玩!

陸懷安第二天醒來,說起這段,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大約,是真的喝多了?”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肯定啦,你喝了那麼多!”沈如芸催他洗漱,等會要吃早餐了:“昨晚下雪了呢!”

下雪了?

起床一瞧,果然。

鵝毛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樹上屋頂已經有了一層,但地上還沒有落滿。

屋裡已經燒了火爐子,今年有錢了,買了碳,終於可以烤碳火了。

沈如芸燒柴做飯的時候,把燒透的木頭收在了罈子裡頭。

這會子陸懷安出來,見碳火不怎麼旺了,她往裡頭夾了幾塊出來,加到碳火裡:“你先吃麵吧,一會就旺了。”

陸懷安倒沒什麼不舒服的,就是胃空空的,餓得不行。

“現燒的碼子,臥了個蛋在裡頭,要加點蒜葉子不?”

瞅著都來勁,陸懷安聞言抬頭:“有嗎?”

“有啊。”沈如芸到窗臺去,掐了兩根蒜葉下來,洗了切小段直接給他撒碗裡:“我種的哈哈。”

都不需要費什麼心,剝開往碟子裡倒水,把蒜放上去,屋裡頭暖烘烘的,很快就長了。

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