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新婚,沈如芸長得又好看的,陸懷安雖然見天的不著家,到處玩兒,但真要見著了她忙不過來,也會搭把手。

不過,也僅此而已。

沈如芸也想得開,就這樣吧。

沒有分家的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多做點活而已,她吃得消。

可是她沒有想到,回門的時候,李老師會來。

她不清楚陸懷安和李老師談過什麼,只知道李老師非常生氣地走了。

當然了,回來的時候,陸懷安也沒給她什麼好臉。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李老師說的讀書教書的事兒……

肯定是沒戲了。

也罷,不讀書吧,她本身也沒敢有這種願景。

活著都難了,還談什麼書不書的。

可是,沈如芸覺得,活著,也好難啊。

自從從孃家回來之後,陸懷安對沈如芸就沒之前親近了。

估摸著,心裡有了隔閡。

沈如芸也沒辦法,她也沒想到李老師會突然說這個。

不管怎麼著,日子還得照樣過。

就是……沒了陸懷安的照拂,她日子好像更難過了一些。

讓她的情境跌到谷底的,是她太辛苦了,引發了癲癇。

沈如芸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嫌惡的臉。

“可惡心……”

“這可是富貴人的病嘞,就我們家這家底,哪生得起這種病的。”

“滿嘴的泡泡,哎喲……”

“不行給人退回去吧我的天哪。”

“可退回去,也討不著這便宜的了……”

話全讓趙雪蘭一個人說了。

沈如芸愣愣地看著被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事情,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

也沒說撿點藥吃什麼的,反正,沒死就先熬著。

活,也照樣得幹。

不過沈如芸也想得開,就這樣吧,還能怎麼的呢。

總不能,還比現在更差吧?

可是,還真的就能比現在更差。

那天明明天氣挺不好的,沈如芸都想好了,剛下過雨,最好不出門了,因為天看著陰沉沉的,怕是還會下場大的。

可是趙雪蘭就偏偏那天叫她出去扛竹子。

後來,沈如芸無數次後悔過。

她怎麼就不拒絕呢?為什麼不拒絕呢?

要是拒絕了,該有多好啊。

那可是個五月大的男嬰啊……

她就那麼滑了一跤,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