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友衝是個粗人,骨子裡也蠻橫。

這次也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來了好些村民。

他們大沖村,就是靠著蘇友衝的這股子蠻勁兒,一路從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莊,做到了如今的規模。

家家戶戶都建起了小洋樓,買彩電整小汽車,個個都信他服他的。

“嗯,這個我知道,囤鋼材發家的。”陸懷安點點頭,而且是集了全村人的錢財,一舉翻了身。

“是的。”賀崇點點頭:“所以他們基本上,蘇友衝一個令下,他們啥都敢做。”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陳總在他們面前,就是穿鞋的。

因為他要臉,他們不要。

“那他肯定鬥不過的。”許經業彈了彈菸灰,搖頭:“都亮刀子了,他還擱這斯斯文文的打商量,還以為人家跟他一樣呢。”

陳總吃虧就吃虧在他太文明。

跟蘇友衝這種,就得野蠻一些。

用他的方式來對話,人才會聽一聽。

不然就會像陳總這樣,人都給撂出來了,還扯著那一紙合同說事。

跟個笑話似的。

陸懷安嘆了口氣:“那工會這邊的人呢?”

他們也是給了不少錢的。

“周兆是說,工會這邊現在是說,都聽他的,他現在還沒有頭緒。”

尋到賀崇這邊,顯然就是想攀一攀陸懷安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最關鍵的是,看能不能,先找到潘博宇。

現在說得再多,那當事人不在,說再多都是空的。

“潘博宇……盯著他的人呢?”陸懷安看向侯尚偉。

這個事兒當時他忙姚志虎這事去了,潘博宇和蔣學坤這邊是交給侯尚偉管的。

侯尚偉不急不慢地推了推眼鏡,啊了一聲:“盯著他們的人都還在原地,只是潘博宇一直在靖揚市的房子裡,已經五天沒出門了。”

五天沒出門……

“那蔣學坤呢?”

“蔣學坤在博海市這邊,最近也不活躍了,過完年後,一直在喝酒整飯局,沒談什麼生意。”

都挺正常的,沒什麼反常的問題。

陸懷安皺了皺眉,太過正常,就是反常:“五天沒出門……那估計是有別的門路跑了。”

“但是他家裡的燈每天晚上都會亮。”侯尚偉有些不敢相信,遲疑地道:“而且他還會出來曬衣服。”

“確定是他本人嗎?”

這個,侯尚偉的確不能肯定,只能遲疑地道:“因為這別墅附近沒有房子,所以他們只能蹲在山上,離的有些遠,但確定沒人進去過,所以他們就認為……”

聽了這話,陸懷安便更加肯定:“絕對跑了。”

以潘博宇講究排場的作風,他肯定不會親自曬衣服什麼的。

這些個瑣事,能花錢完成的他就不會費這時間。

侯尚偉有些驚訝:“啊?那我們……”

“繼續讓人盯著吧,我讓郭鳴這邊查一查他們的出入境記錄。”

跑了就跑了,只要還在國內,就一切好說。

如果離了境,那才是真的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