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面上來說呢,這就叫偷渡。

而且,是李菊英自己,求著別人,花了錢求了別人,把她偷渡的。

國外管這種人,叫黑戶。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可是,如果她在國外真的賺到錢了,又回來找果果怎麼辦?”沈如芸很擔心。

“如果說她能闖出一片天,那就是她的命。”陸懷安平靜地給她肚子上蓋了被子,拍了拍:“不管怎麼說,至少也是三五年後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果果已經有自主分析事情的能力。”

而不是像現在,年紀尚小,遇到這種她可能無法處理的挫折的話,容易遭受巨大打擊。

沈如芸想了一會,也點了點頭:“的確。最好是……等果果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李菊英再回來,那樣的話,不管她說什麼,果果都不會受一點影響的。”

有人曾說,當了母親之後,才理解自己的媽媽。

而果果當了母親後,才會有更清晰的認知:不是所有父母,都天生愛自己的孩子的。

也有李菊英這種特例。

從一開始就不期待,不關愛,後面想回頭,那也是生活所迫。

“嗯。”陸懷安閉上了眼睛:“明天……我給錢叔說說這個事兒……”

當然了,跟李菊英交流的“果果”,也得支付人家小姑娘一筆費用的,畢竟這些天也辛苦她了,經常打電話。

錢叔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恨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她這種賤人,是不會悔改的。”

連自己親生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性格都捉摸不透。

當初果果離開的時候,年紀雖小,但也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

朝夕相處那麼多年,倘若有心,怎麼可能連自己女兒都認不出來?

居然還認了個壓根不認識的姑娘作果果。

聽說李菊英出了國,錢叔才總算是吁了口氣:“那就好,我這就讓小蘭帶果果他們來北豐。”

他一日都不想再等了。

經歷了那麼多,他們一家子好不容易才過上平靜的幸福生活,他絕對不會允許,李菊英輕易把這一切破壞掉的。

“要不,乾脆讓她永遠回不來吧。”錢叔狠了狠心,點了支菸。

陸懷安笑了笑,讓他不用動手:“我這邊會讓人盯著的,有什麼不對,會提前做準備……但是你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他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沾手的好。

畢竟,李菊英……太不值得了。

“……行吧。”

錢叔鬆了口氣,他自己太容易上頭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陸懷安處理的確實比他自己動手要溫和得多,也解氣得多。

鈍刀子割肉,總歸不會讓李菊英輕鬆舒服。

等果果來北豐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了。

陸懷安他們若無其事地過去接了她們,果果非常高興:“安爸爸!芸媽媽!”

她掏出一對手錶,送給了他們:“這是我自己賺錢買的呢!”

現在,她在遊樂場這邊賣的玩具,已經賺了好多錢。

這是她辛辛苦苦攢了老久,特地挑了陸懷安原先的這個牌子買的。

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是一對……兒的喲!”

這些年,陸懷安他們一直成雙成對,她都已經習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