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這跟審問犯人沒啥區別了吧。

倆人對視一眼,連連搖頭,說是路過。

換了人問,情況居然也差不多。

他倆嚇的不輕,乾脆不問了。

到處找找,陸懷安這麼大一個老闆,肯定是住的最好的房子。

結果剛走過一個拐角,突然被人兜頭拿黑布袋罩了。

這一頓打的,直到被拖拉機拉著扔到了荒地上,他們都沒回過神來。

“特孃的,誰他媽打我?”

倆人蹦起來,好容易把頭上套的袋子扯了,四下張望,卻哪裡還有人?

四下一片靜寂,倆人對視一眼。

都挺慘的,鼻青臉腫。

“你看著人了沒?”

“沒,沒有……你瞧著沒?我的個娘誒,這莫不是見了鬼吧!?”

伸手一摸,疼的嘶一聲,這人瞪了他一眼:“什麼鬼,明顯就是人打的,拖拉機聲你沒聽著哇?”

還好把他們扔下車的時候,還知道先把他們繩割了。

不然這荒郊野嶺的,怕是死這邊了都沒人知道。

想到這一點,倆人心一跳,唬的不輕。

是啊,剛才若是那割繩子的刀一歪,割了他們脖子,又有誰知道呢?

當天晚上,倆人屁滾尿流地爬上了回家的火車。

一直派人跟著他們,得到訊息的姚建業聽了,都忍不住皺眉:“他們就這麼走了?”

沒再去一趟?

打一頓就老實了?

下屬有些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畢竟,這真挺嚇人的。”

都是血肉之軀,這種傷害是抵不住的。

為了點錢,賠上性命可不值得。

“可我不是也讓人打了他們?他們咋就沒跑?”

“那不一樣……”

那哪能一樣呢?

他打了他們一頓,但後邊直接讓他們走了。

至少,他們可是知道誰打的。

而陸懷安叫人打了,套了麻袋打的,又是在村裡,誰下的黑手都不知道。

尤其是拖拉機把人拉到荒地上,這一招才是最可怕的。

人在黑暗之中,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想著自己會被怎麼處理。

“這一遭,他們算是嚇破了膽。”

姚建業嘆了口氣,不得不服:“陸懷安這個人……真是。”

袁家人徹底嚇著了,別說尋袁桓了,連南坪的地都不敢踏上。

生怕自己哪天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