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坐不住了,當天就去了南坪。

結果撲了個空,這邊都是郭鳴的地盤了,防他防得跟賊一樣。

明明從前都是他的下屬,此時見了面,卻只是恭恭敬敬的,一點都不留念舊日情分。

“領導,我們確實不知道郭領導去了哪裡……”

“他真沒給我們透露……”

“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

“都這個時候了,不好說。”

一問三不知,再問的多了就是求他別難為他們了。

張德輝咬咬牙,狠下了心。

他索性跟商河這邊打了個招呼,住在了新安大酒店。

他還真就不信了!

郭鳴難道還能躲著他一輩子!

這邊剛入住,那邊陸懷安就得了訊息。

這會子,他正跟郭鳴坐一塊喝茶呢。

“怎麼了?”郭鳴多敏銳啊,見他接了電話神色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立刻就察覺了不對。

陸懷安皺了皺眉,沉吟著:“唔,就是……張德輝今天來找你了。”

這個事啊,郭鳴點點頭:“我知道,早給我說了,說是氣乎乎的來的,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才懶得去搭理他呢。

擱氣頭上的話,他要是計較,是他心眼兒小。

他要是不計較的話,氣的可是自己。

“把他晾一晾,等他什麼時候能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了,我自然會去見他。”

陸懷安嗯了一聲,倒是不意外:“他住進了新安酒店這邊。”

這?

端著茶的郭鳴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坦然地道:“這是我意料之外的。”

只能說,張德輝真的沒辦法了。

“你怎麼想的?”陸懷安也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惹他了?”

“哦,也沒什麼。”

郭鳴喝了一口茶,輕描淡寫地道:“我把冰箱廠這邊擴建的功勞,算在了孫華頭上。”

嗯?

真的,就算是陸懷安,乍一聽到都有些震驚,也不怪張德輝這麼生氣了。

“不是,你給他幹啥啊?”陸懷安想想,都忍不住想笑:“這,給他也沒用吧?”

“給他肯定是有用的,就算現在用不著,以後也能用得著。”郭鳴盯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給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沒甚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