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不中聽,但賀崇這回被嚇著了,倒是真聽進去了。

定州這邊的玩得好的,他也確實覺得他們玩得越來越開,越來越不帶腦子。

以後啊,還是漸漸疏遠吧。

成年人的世界,拉攏或疏遠,其實並不需要像小孩子一樣,指著鼻子去說劃清界限。

賀崇只是推了些酒局,連以前喜歡叫的姑娘都不搭理了,這群人自然而然地就跟他減少了接觸。

只是,他在定州混的這些年,接觸到的生意不知多少。

一下子讓他撤出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會這樣做。

只是,後邊做什麼生意,賀崇喜歡拉上陸懷安。

沒辦法,有人賠了一大筆,有的直接人沒了。

這些個生意,總歸是要找人接手的嘛。

反正叫誰不是做呢?

陸懷安雖然古怪了些,但他這種講究原則的人,相處起來挺舒服。

“我以前沒遇到過你這種……”賀崇遲疑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難以找形容詞。

頓了一會,才斟酌著道:“你這種特別的人。”

陸懷安哈哈一笑,笑完認真道了謝。

定州這邊,做生意的話,只果底子夠硬實,其實生意挺好做的。

不過如果是什麼準備都沒有,直接莽過來開幹,那還是挺難。

因為有了賀崇的幫襯,陸懷安在這邊開店子的時候,還是挺輕鬆的。

關係這方面,錢叔跟著張正奇跑一圈就差不多了。

先前許經業的檔案什麼的,基本都是張正奇去跑的。

其實對於定州來說,這些小打小鬧的生意,都算不得什麼。

畢竟陸懷安挑選一番,選擇的店面不大,看上去,不成氣候。

加上他們最近已經很多煩心事了,誰也沒心思去多番巡查一個資料齊全的店子。

他們現在煩惱的事情,陸懷安倒是也知情。

定州這邊,跑的廠長越來越多了。

不僅僅是因為違反規定,也不僅是因為各種規查越來越嚴厲。

而是他們開始心虛,開始害怕。

怕的不僅僅是查,而是越來越糟糕的經濟環境。

“還有不少人覺得,你在這個當口開店,怕是腦殼有問題。”許經業都忍不住想笑。

陸懷安笑了一聲,點點頭:“如果我不知道情況的話,我也會這麼覺得的。”

其實他開的這個店子,用途還真不是在於售賣多少貨物。

而在於,賀崇給他遞的那個訊息。

馬上即將舉辦的,定交會。

這是全國最大的進出口商品交易會,每年舉辦兩場,大有廣開大門迎天下客的意味。

不過這定交會,也不是那麼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