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業還在說著呢,說賀崇這回也要頭大了。

現在不少國營企業都在琢磨要債,畢竟他們才是這次衝擊中受到損失最大的。

因為他們平時就是反應不怎麼靈敏,企業又笨重,運轉起來各種程式跑得比體制內還要繁瑣。

私企早早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如新安集團,自然是趁著年前直接要完債就簽了新合同,款項一月一結,不再是一年一結,順利脫身。

還有些是嗅覺靈敏的,發現了問題,就趕緊回賬,雖然有些還沒要回來,但至少運轉是不愁了。

而這些體量大、反應慢的國營企業就成了老大難了。

他們是不能倒的,自然只能解決辦法。

事實上,賀崇也真有些犯愁。

他動用了關係,可平時挺好辦事的,這會子要錢,人家卻拖拖拉拉。

“真不是不願意給,實在是,我們賬上也沒錢……”

要態度有態度,要賬本有賬本。

他們確實是沒有錢,他們的錢全卡在上一層了。

陸懷安琢磨琢磨,給出個建議:“捋一下這些賬。”

比如說a欠b的,b欠c的,有沒有可能,c也欠a的?

如果這個時候,能有個中間人牽線。

那麼,abc的債務,或許就可以直接清零。

三邊都不欠錢了,誰該付多少就付多少,該拿多少貨就拿多少貨,就不會全卡在這裡動彈不得。

“哦,你是說三角債?”許經業很快就明白過來,不少報紙都在寫這個。

說是資金迴圈拖欠來著,這也是經濟界的最大難題。

“嗯。”

許經業想了想,點點頭:“不過……範圍大一些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種債,清理起來有些麻煩,需要掌控的資源很多。

說完,許經業就反應過來,看向了賀崇:“哎,咱們這辦學就正好可以做這個媒介啊。”

有中間人,有上源有下游。

三邊的賬如果能清掉,賬不就盤得動了?

就算是個毛線球,也總能捋個頭頭出來的。

賀崇豎起了大拇指,看向陸懷安:“你這腦瓜子,真的,不是一般人。”

這腦子轉得是真的靈。

陸懷安哈哈一笑,他這要不是現在收到了各地傳回來的訊息,也不定能想到這個法子。

現在各地的情況其實都差不多,挺混亂。

但是有了陸懷安這個主意,加上賀崇和許經業經營許久以來的人脈和各種關係,操作起來還是有些難度,但至少,沒有再膠著。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