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手的陸懷安被村裡人好一頓批鬥,誰也沒道歉,後來和好後,這事直接揭過不提。

也正是那一次開始,趙雪蘭一改從前強硬的姿態,開始以柔弱、衰老、可憐的樣子面對陸懷安。

“陸廠長!”

“咳咳咳咳!”

“哎喲我的個娘誒!”

“嗷嗷,疼死個娘嘞!撒手!殺人啦,殺人啦!”

陸懷安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將毛家奶奶摁在地上。

她驚恐交加地望著他,面上一片淤青。

旁邊的毛二蛋半倒在地上,咳得驚天動地,面色卻已經慢慢緩和過來。

死死抓著他的手,生怕再落下來,毛家奶奶哭著嚎著:“殺人啦……殺人啦……”

喊聲淒厲,眼底寫滿了恐懼。

旁邊的夏桃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將毛二蛋攬進懷裡,倆人瑟瑟發抖。

陸懷安收手,沒事人一樣掏出手帕,把手擦乾淨。

除了略微有些喘之外,竟連一絲情緒起伏都未曾有。

聞訊趕來的村長和村支書都唬了一跳。

且不說他們,圍觀的眾人都嚇的不輕。

直到警察把毛家奶奶帶走,他們都沒回過神。

陸懷安他們也得去趟警察局,因為毛家奶奶回過神,一直哭著說陸懷安要殺她。

等人走了,眾人才對視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驚。

“陸,陸廠長打起人來……可真狠啊。”

“下手真是夠厲害的,毛奶這回可算是撞鐵板上了。”

等陸懷安他們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晚上了。

陸懷安賠了醫藥費,毛家奶奶捱了打受了驚,直接進醫院了。

因為實在太晚了,陸懷安也沒有心情,便先各自歸家休息。

有事也不管了,明日再說。

他回的是村裡的房子,嬸子和孩子都在市裡。

屋裡突然一片空寂。

陸懷安洗了個澡出來,才察覺胃裡一片空蕩。

隨便翻了翻冰箱,他找出來一個雞蛋,煮了碗麵疙瘩隨便吃吃。

好歹是些熱的,能填肚子就行了。

他什麼也沒有想,整個人感覺跟這房子一般,空蕩蕩的。

一片寂靜中,電話聲響得特別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