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說了讓他們過來接事兒的,這倆人倒好,把這好好的一商量事情的飯局,搞成了他們資本主義的跳板。

錢叔意味深長地笑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回了家,郭鳴精神放鬆下來,才察覺手裡的東西有點重。

“哎呀,我怎麼收了東西。”

氣憤一過,理智回籠。

他當即就想把東西送回去,但還是先看了一眼。

“媽喲!”

竟然是那天他看了兩眼,就被擠出去了摸都沒摸著的電視機!

“老錢這老東西,還真是有錢啊,怪不得他姓錢。”

這麼貴的東西都拿來送人。

他連水都顧不上喝,立馬拎著去了陸懷安家。

好一番推脫,才總算把電視機還了回去。

只是陸懷安/錢叔有錢,這一概念,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過了兩日,仍然沒有人願意接手製衣廠。

形勢越來越嚴峻,上邊承諾製衣廠生產可以放權讓利、承包經營,並且解決了生產經營活動行政化管理的問題。

這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饒是如此,依然沒有人敢接。

最後只得清理財產,工人能轉崗的轉崗,轉不了的就分到別的國營企業裡邊。

剩了一臺拖拉機,眼下製衣廠最值錢的就它了。

開價也極貴,想要的人多,出得起錢的少。

想把它分配給別的廠吧,製衣廠欠了錢的這些廠家都想要,扯皮不清。

郭鳴靈機一動,想到了陸懷安。

上司也是焦頭爛額,聽了他的話一揮手:“那你就去問問,不行就轉到縣裡去分配到大隊。”

反正不可能單分給這些債主,不然鬧騰起來誰也受不了。

郭鳴本著問一問又不少塊肉的想法,過來問了一下:“如果你們有想法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行啊。”陸懷安笑著起身:“那我們去瞧瞧。”

手扶四輪拖拉機,能耕田,能耕地,裝上拖斗能運貨。

關鍵是這玩意軸距非常短,底盤非常高,多破的路都能跑。

只是真的不便宜,人開口價就是兩千。

兩千塊!

什麼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