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開個頭,就不租了,契子上都寫了,押金可是不退的!

“店子啊……”陸懷安勾起唇角,閉著眼睛輕笑了一聲:“會有人接手的。”

不僅是會接,而且是搶著接,求著接,逼著他讓他接。

這。

誰會接手啊,明眼兒的一個坑,誰會眼睜睜往裡跳?

這得是活菩薩吧!

只是想再問,卻發現陸懷安已經睡著了,沈如芸知道他累,沒捨得叫他。

算了,到時總會知道的。

第二天剛睜眼,就感覺一道刺目的白光從窗隙射進來。

陸懷安還半夢半醒,沈如芸已經一骨碌翻了起來:“呀,雪!”

樓下已經有小孩子在打雪仗,堆雪人。

沈如芸穿好衣服噔噔噔下樓去了。

不一會就聽到她嚷嚷著說他讓她去剷雪的聲音,沈茂實還拿了傢伙跟上。

陸懷安笑了一聲。

藉口。

她肯定是趁機去玩雪。

多少年了,這壞毛病還是在。

明明是自己想玩,偏偏要按到別人頭上。

還理直氣壯。

別說,還挺可愛。

陸懷安彎彎唇角,翻個身又睡了。

睡到一半,聽得一道呼吸聲越湊越近。

他人已經醒了,卻沒動。

沈如芸如願使了壞,往他脖子裡滑了一下,咯咯地笑:“起床啦,太陽都出來了!”

“你還敢冰我。”陸懷安渾身一激靈,回手一掏,就把她翻床裡頭來了。

“哎呀,別。”

沈如芸花容失色,手忙手亂的哈哈笑:“別,別咯吱我,好癢啊!”

倆人正玩得起勁,樓下沈茂實吆喝了一嗓子,說是房東來了。

又來了。

陸懷安皺了皺眉,沈如芸也站起來,拉了拉衣服。

“看來,他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嗯。”陸懷安起身穿衣服,唇角的笑容還沒收:“畢竟關係到聶盛的小命,他自然是最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