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出了她的異樣,女兒心不在焉的越吃越慢,難道是有心事?

“辰兒可是有話對我和你二孃說?”

女兒有什麼重要事情都會自行處理,只有不得不麻煩她們的時候才會這樣為難。

陳辰夾了一箸子菜,放入口中前先道:“確實有事,我要去越州一段時間。”

縮頭也是一刀,索性直說。

“什麼?”二夫人被她的話嚇了一跳:“不準去!”

一句不準去,硬是磨了陳辰整個下午。

———傍晚

陳辰來到二夫人的房間,先支開了梁媽母女,然後將房門關上。

“有話就說吧。”

二夫人悠閒的靠在躺椅上,默默的看著她的舉動。

陳辰轉身不言不語,臉色帶著討好的笑容。

“怎麼還不說?”二夫人性子急,自己先說話。

“這趟越州之行,女兒是一定要去的,此事關乎陳家在亂世立足的依仗,而且我還要去會會本家家主。”

二夫人一聽,立時睜大了美眸:“本家?你說說看。”

“我想先替爹爹討些利息。”陳辰邊說邊走到她身後,伸手替她揉捏肩膀。

感受到女兒話音裡的冰冷寒意,二夫人心中大慰,老爺果然沒有白疼這個女兒。

以前女兒從不提這些事,但如果女兒要報復本家,她是萬分支援。

老爺誕不下子嗣就是本家害的,老爺在病中憂鬱過度,身子無法康健也是本家的罪孽。

只有二夫人知道老爺不是憂鬱過度,而是身上有重傷,老爺也不肯說為何會重傷在身。其實老爺不說,她也猜到跟本家有關係,因為老爺受傷的時日,正是他每年六月例行去檀州見婆母的時間。

最終老爺還是走了。

害得她們家只剩孤女寡母,也是本家的過錯。

可本家勢大,信陽陳家如何能報仇雪恨?

二夫人想到這,擔憂起女兒的安危,不無緊張的問:“女兒,會不會有危險?”

如果危險,報仇一事就莫提,女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陳辰笑著安撫道:“不會有危險的,我會隱在暗處,也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二夫人相信女兒不會在安危大事上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