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統一著裝統一制服的行動組員浩浩蕩蕩的奔向村落邊緣處的混凝土廠。

百人中神色激昂,唯獨每一小隊的隊長,面露沉重之色。

因為……

哪些尋常的行動組員只以為這是一場簡單的爭鬥,簡單到以特別行動組自己的力量就可以完全應付下來的小事件。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等待著他們的,到底是什麼。

凌旭與舒文走在最前,凌旭宛若一臺無比霸道的推土機,所到之處不需要靠近只要虛空張手便能將路上放風的妖物捏成碎末,在鄉村曠野之中被風絲吹散。

……

混凝土廠內。

用來熬煮的大鍋仍在不斷沸騰,一個又一個滾開的大泡從大鍋中翻起、破碎,迴圈往復。

隨著沸騰,大鍋中泛著血色的湯汁越發粘稠,散發出陣陣血腥味道。

負責熬煮的小妖嗅著空氣中飄散出來的味道,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眼神更加炙熱。

紅磚廠房內,其他的妖物仍在繼續手上的活計,不斷有整張皮囊掛上了鉤子,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

骷髏座椅上,白骨妖王仍在不斷沉思。

易秦代表鬼皇帝李齊送來的賀禮就拜訪在白骨妖王身前,而眾多賀禮中,一枚閃爍著暗金色的骨符最為惹眼。

那便是李齊冥誕大典的拜帖請柬,這可是一種無比高貴的身份象徵,跟每年都不同。

鬼皇帝李齊的冥誕大會尊奉古代平林年間的壽禮,拜壽和賀壽是迥然不同的兩種接待方式和身份象徵。

賀壽是有資格上前,當面為主人呈上賀禮,以表心意。

而拜壽,則是沒有資格上前,在門外磕頭納拜,連見主人的資格都沒有。

往年白骨妖王可以入場,但別說共飲宴席了,白骨妖王的身份只能達到拜壽的資格,基本上都是在門外磕頭拜壽納貢,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只能在地宮大殿之外磕個頭恭恭敬敬的朝禮官供奉上壽禮,便要灰溜溜的離開,或是在地宮之外的流水席吃上幾口殘羹剩菜。

對於以前的白骨妖王來說,那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跟別說靠近鬼皇帝了。

而如今,這拜帖請柬一來,白骨妖王的身份和地位已經非同凡響,已經有機會賀壽。

賀壽也有分別。

賀壽分為主桌和外桌,主桌是離主人最近的幾個單獨席面,可與李齊近距離飲酒,這些年只有周遭幾個城市的大妖,厲鬼才有機會進入。

而外桌則是諸多賓客各自成席,在酒宴外圍,陪喝陪笑,但好歹能有個座位。

而有了這拜帖請柬,就意味著李齊正是邀請白骨妖王入席主桌,飲酒暢談,說是平起平坐也不為過。

這種地位的變化根本是白骨妖王之前不敢想的。

可就是因為這種地位變化,讓白骨妖王有些不安。

依照鬼皇帝李齊的性格,自己從他的勢力集團中叛逃出來,認主憑淵。

若是被他發現了這些,他早就指派鬼卒前來鎮壓自己了,根本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機會和情面。

可如今,不壓反抬,不僅沒有雷霆手腕反倒是給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甜棗。

這讓白骨妖王有些泛起了嘀咕。

“難不成……是主人的事走漏了風聲?”

坐在骷髏座椅上的白骨妖喃喃自語,眼中鬼火微微閃爍,白骨妖王絞盡腦汁,也只有主人憑淵能有如此的威信。

可轉念又一想,白骨妖王又感覺不靠譜。

‘主人閉關已經有很久了,整個妖域除了他知道主人的存在,其餘根本沒有人知曉,就算他們猜,也不會猜的如此準確吧?’

白骨妖王心中嘀咕聲不斷。

“嘶……沒道理啊。”

白骨妖王想不通的咂了咂舌,自己這身天元修為在李齊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哪怕自己透過主人傳授的功法修煉,自己也只能比擬天元中期,天元中期的修為在慶帝李齊手下一抓一大把。

就光說今天來訪的易秦,只差最後一層桎梏就能突破到神關,不用別的,這易秦就能隨手滅殺自己,更別說左軻戚這種統領全部鬼卒的驃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