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中,兩道身影朝著兩個方向騰空而起。

傾寒望著突如其來的攻勢,美眸不由得一寒。

不提萬年之前,單說在熾陽山剛破除封印時。

孟安這等修為的武者,就算十個摞在一起都無法靠近女子周身。

可今日已不同往日了。

如今傾寒勉強倚靠血脈在天劫下留下一絲殘靈,在呂沉幫助下才勉強恢復到如此地步。

實力已經百不存一,根本無法出手。

紅衣女子抽身便要後退,可速度遠比不上奔襲而來的孟安。

眼看著紅衣女子越慌亂,孟安眼神便越殘忍。

似乎,他極享受這種感覺。

……

遠處,褚森的身形已經拔升至地宮棚頂,手中斬馬刀異彩沖天。

他已經察覺到身後孟安的異動。

為難婦孺,挑敵以弱。

這是肅殺男人平日裡最不屑的舉動,太過丟失武者身價,可謂是嗤之以鼻至極。

可如今,呂沉就在身前虎視眈眈,肅殺男人已經來不及想那些。

肅殺男人心中難以抑制的勝負欲已經攀升至頂峰。

褚森體內九片洞天府邸已經全部滿溢,靈力源源不斷的湧入斬馬刀之中。

頗有幾分撕裂天地之意,鋒芒直至呂沉,不偏不倚,凜冽無比。

呂沉立在原地,宛若松柏挺立,無論是山間罡風還是雷霆雨露都無法動搖半分。

年輕道士望著奔向紅衣女子的孟安,眼神無比凜冽,此刻,呂沉幾乎無視了下落的斬馬刀鋒。

“死不知悔。”

呂沉冷冷開口,腦海中天師法印瞬間閃耀生疼,滾滾神力宛如大江東去源源不斷的流淌遍年輕道士全身,道家神威瞬間充斥滿整座地宮。

一瞬,僅僅是一瞬。

半空中呼嘯落下的褚森便有一種錯覺。

似乎整座地宮中的熱浪瞬間被呂沉壓制,連他的呼吸與靈力運轉都有些艱難。

整座深坑內的離火勢頭一落再落,像是幾乎要熄滅一般,低低的匍匐在青石路板上,似是深深俯首。

場中變化最甚還要數紅衣女子懷中的窮奇巨蛋。

原本在紅衣女子逃離之時,幽綠色巨蛋被低低壓抑的呼吸已經有了幾分緩和。

可如今,不僅窮奇巨蛋呼吸全無,整枚巨蛋都在不斷顫抖,看模樣就感覺極為驚恐,可隱約之間還幾分礙於顏面故作鎮定的意思。

“孟安,你可還知曉人心廉恥?”

地宮之中,呂沉聲音宛若炸雷突然響起,一道道音浪捲起的勁風朝四面八方湧去,剎那間,地宮內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三尺桃木劍懸在呂沉身前,宛若金陽乍現,閃耀著耀目神光,金光漫在年輕道士臉上,

呂沉金光撲面,道袍輕搖,周身神威浩蕩,在地宮中宛若天人。

年輕道士微微點指,三尺桃木劍宛若長虹貫日激射而去。

半空中還未落下的肅殺男人瞳孔豁然放大,一種來自骨子裡的心悸充斥在肅殺男人每一寸心神。

雖距離甚遠,但褚森仍可察覺到那種完全刺破心神的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