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

對於漆黑山洞輕車熟路的赤狐一邊鳴叫著一邊往深處奔去,時不時還會停下腳步,等待身後的二人。

呂沉與傾寒跟在身後,雖說洞內漆黑,對於洪荒遺脈和道家天師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山洞看著平平無奇,可走起來倒是有些深邃。

特別是越過幾個之後只有拳頭大小的洞穴後,前路彷彿沒有盡頭一般,呈一種向下的趨勢,不斷深入。

呂沉有些出乎意料的輕輕頷首,眼中蒙著一層微光,整個漆黑山洞在他眼中極為清晰。

這山洞從表面上看不過就是個死衚衕,就算僥倖從第一層洞穴越過,也不好發現第二層的端倪。

換句話說,那拳頭大小的洞,除了蛇蟲鼠疫哪回有人類踏及。

怪不得始終無人發現。

赤狐在一片閃耀著光芒的透明光壁前停下腳步,蹲坐在原地清澈眸子望著光幕,等候著兩人的到來。

“就是這了麼?”

呂沉在光壁前停下腳步。

赤狐登著周圍的石壁躍上紅衣女子肩頭,乖巧的輕輕點了點頭。

自打清雲觀被老槐上過課之後,赤狐極為乖巧……

負劍的年輕道士與女子互視一眼,率先踏入光幕。

呂沉眼前一花,一陣顫抖的虛晃過後,眼前的一切出現在年輕道士眼中。

眼前再不是之前那個逼仄的山洞,而是一條完全有青石搭建成的細長甬道。

甬道內的所有點滴細節都在詮釋著這山洞的古老也滄桑。

方言望去,兩丈寬的甬道彷彿沒有盡頭,一眼望不見的幽深。

呂沉身前的青石牆壁上隱約有一些看不真切的圖案。

年輕道士輕輕頷首:“好玄妙精巧的佈置。”

光芒又是一陣顫抖。

肩頭蹲著赤狐的紅衣女子緩步邁入,望著眼前的一切,眼神有些搖晃。

望著幽深甬道,紅衣女子傾寒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就是這。”

呂沉屈指一彈,一道靈力沒入傾寒眉心,靈力入體,因為血脈壓制而表情有些不善的絕美面容稍稍有所緩和。

“感覺怎麼樣?”

年輕道士輕聲問道。

“好多了。”

臉色緩和的紅衣女子輕輕點了點頭,沉吟道:“封印。”

呂沉微微挑眉:“又是封印?”

傾寒微微點頭:“這封印要遠遠勝過熾陽山,當年大乾人皇若是能布出如此封印,再經歷幾萬年,憑淵都不可能解脫。”

年輕道士沉吟一聲,望著幽深甬道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呂沉腳下微動,指尖掐著一張黃紙符籙,指尖微震,黃紙符籙緩緩燃燒,火光照亮甬路。

負劍的年輕道士與肩有赤狐的紅衣女子並肩而行,兩道身影在火光下被拉得極長。

終於,呂沉看清了哪些石壁上的圖案。

那是一幅幅鮮活的壁畫,比起熾陽山下的還要精巧數倍。

壁畫裡是一名膚色稍顯黝黑的重瞳男人,男人農者打扮衣著樸素,與地中耕種,身前大象替他耕地,鳥代他鋤草。

畫面一轉,有兩名身著嫁衣的女子乘轎前來,那一日重瞳男子有些侷促。

後來,重瞳男子到了一所恢弘宮殿,在宮殿中接待賓客迎來送外一切井井有條,重瞳男人從一位頭戴冕冠的老者手中接過印璽。

重瞳男人接過印璽,著十六人掌管教化與土地,又將四隻奇形怪狀的獸類流放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