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呼吸起落,女子心神都宛如被一道颶風洗禮過一般,心神都在不斷震顫。

洪荒血脈,等級是何等分明。

……

孟安對於那一夜聖光教在江畔被重創的事毫不知情,他醒來時便迎來了褚森,在往後就是這幾日魚躍龍門的境遇,所以他此刻聽不明白呂沉話裡的意思。

當然,如今的年輕男人也沒有心情理會呂沉這些話。

在孟安眼中,呂沉不過是一條等死的豬狗,而現在所說的一切,不過就是臨死前哀言,不聽也罷。

“嗷——!”

源源不斷的鬼物從孟安腰間玉佩飛出,年輕男人周身鬼物越聚越多,鬼哭狼嚎之中隱隱有滔天之勢。

看著陰鬼氣被呂沉碾碎,孟安絲毫不感覺意外。

西郊秘境中,呂沉已經展現出了不少驚人之處。

換句話說,若非沒有能力,他呂沉又如何能妨礙到自己?

憑藉孔靈兒那個臭婊子麼?

根本不是。

所以孟安並未指望陰鬼氣能建功,他想做的不過是拖延住年輕道士,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召喚鬼卒,等鬼卒齊備後,在一起撲殺,將呂沉生生撕碎。

這一次,他不會在給呂沉一絲一毫翻盤的機會。

他要找準時機,一擊致命。

以洩他心頭之恨!

洞府境鬼物現身後,整座地宮內鬼氣幾乎達到頂峰。

傾寒肩頭的赤狐看著漫天厲鬼不由得縮了縮頭,漆黑眸子有些慌張。

孟安望著毫無懼色的年輕道士嗤笑一聲:“呂沉,我真是高看你了。”

“哈哈哈哈!”

地宮中,迴盪著年輕男人狂妄的笑聲,眼中的血光也隨著笑聲大盛:“我在等鬼卒,你呂沉在等什麼,在等死嗎?”

如妖似魔般的孟安望著對面的年輕道士,臉上寫滿了憐憫,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呂沉啊呂沉,廢物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廢物。”

“我要是你,就絕不會給孟安這麼長時間準備。”

孟安放聲大笑,笑容極其暢快:“因為現在放眼整座羽水市,已經沒人能擋得住他了。”

身後一眾厲鬼在笑聲下不斷神情大振,望著對面的一男一女,躍躍欲試。

“哦?”

望著漫天鬼物仍無動於衷的年輕道士搖頭輕笑:“是麼?”

“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

呂沉的態度讓年輕男人更加憤怒,盛怒的孟安嘶吼一聲,眼中血光大放,漫天鬼物瞬間暴躁,十數只鬼物刮動漫天陰風,攜帶這天塌地陷之勢瘋了似的撲向呂沉,極其恐怖。

漫天鬼物中,除了那隻大宗師境的厲鬼外,餘下全部湧向呂沉。

大宗師境界厲鬼極其珍惜,孟安不願意輕易驅使。

正如普厲生前夜襲清瑤山以百鬼夜行伏殺呂沉一般,並未直接動用最強戰力。

而孟安將其喚醒為的就是不時之需,補刀或是變招。

他可以不用,但是必須得有。

眼看著瘦削的年輕道士身影逐漸被鬼物淹沒,孟安嘴角挽起殘忍笑意,喃喃道:“臭道士,你憑什麼擋我?”

如今除掉呂沉了卻往日的舊怨,接下來便是他魚躍龍門接手整座羽水市的時候。

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