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是剛才的披風。珍珠這季送新款服裝的時候,送來了一件非常‘精’美的披風,面料是用特殊染料染制而成的,太陽下是耀眼的硃紅‘色’,可是等到月光下就變成了泛著銀光的黑‘色’。這件披風是新產品,還沒來得及大規模生產,更沒有廠家可以模仿,所以說世間僅有此一件。送衣服的時候太平也在,她看著好玩兒就問我討,我想著反正也要她做廣告,所以就自作主張的給她了。那款式,那布料,我跟珍珠稽核了好多次才定下的,我絕對沒有可能認錯。剛才那隊伍中間有個嬌小的影子身上就裹著那件披風!”

“公主怎麼半夜跑到這荒郊野外了?”蘇靖剛才也察覺到經過自己的那隊人馬散發著一種冷冽的殺氣,行進舉止間更是保持著軍隊的列隊,還以為是拿支隊伍出秘密任務呢,一直在小心提防著。現在薛黎說裡面有公主,那他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公主秘密出行的話帶上這麼隊人馬護駕也就正常了,所以蘇靖完全不明白薛黎在緊張什麼。

“這公主還真是大膽,這麼晚趕一個人‘私’自離城。蘇靖嘀咕了一句,不甚在意的說,“也許公主有秘密的事情要辦,不想讓人看到才如此神秘的,你猛然撞到了也當做沒看見就是,幹嘛如此驚慌。”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薛黎握著馬韁,讓馬兒不斷的踏著小碎步轉來轉去,“她是要去我們剛才去的地方。”

“她也去為賀蘭敏之送行?據我所知,他們貌似很不對頭啊!”蘇靖有些納悶。

“就是不對頭才去。”薛黎緊張的咬著指甲,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薛黎在剛才認出太平公主的一瞬間,終於想起了賀蘭敏之的死法。據史冊記載,賀蘭敏之被貶流放的時候,在某個偏僻的驛站裡自盡身亡。很多史學家懷疑這個自盡的說法,很多人都推測應該是武后或者太平公主暗地裡派人將他縊死。

薛黎是知道太平公主有多麼恨賀蘭敏之的,因為賀蘭敏之曾經侮辱她的事情,她親口對薛黎發誓說一定要殺掉武敏之以洩恨。但是因為後來太平見到賀蘭敏之地時候一時很冷靜。而薛黎也始終無法把風流倜儻的賀蘭敏之跟一個***犯聯絡起來,所以就在她有意識地忽略下。漸漸遺忘了這件事。

這次賀蘭敏之獲罪,但是卻沒有至死,這種懲罰力度怎麼能讓太平公主滿意。不要忘記她是什麼樣的人了,雖然還是一隻幼虎,可那明晃晃的爪子可不是裝飾。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報仇的。

“不行。我要回去。”薛黎忍不住了,一勒馬韁,掉頭就往來路趕去。

當年的事情。一定有誤會。太平是公主,身邊少說也有七八個‘女’官跟隨,賀蘭敏之怎麼樣才能在這種包圍下欺負到太平?支開一個兩個還可以,但是支開所有人,在太平公主外婆的府邸裡做那種事,這簡直是不可能任務,沒有蹊蹺還見鬼了。

當時地情況只有兩個當事人最清楚,賀蘭敏之一個男人,不管對這件事做任何解釋都是狡辯,而太平公主。‘蒙’騙一個小‘女’孩實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賀蘭敏之是京城裡有名的風流公子。雖然他在男‘女’關係上地確很‘混’‘亂’,但是不能不承認他哄‘女’人的確很有一套。無論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無論是青樓楚館還是佛‘門’淨地,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對他都是不設防的。只要他高興,他都可以將這些‘女’人騙的團團轉。如果他真的要對太平做什麼。***無疑是最蠢的一種方法,面對對他百依百順的太平,他只要一點點的甜言蜜語都可以達成目標,那又幹嗎大費周折。

時間地點人物,作案動機,無論哪一點來看,這件案件都存在疑點。太平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無時無刻都想著致武敏之死地,所以不會注意到這些疑點,但是薛黎不能看著她一直這麼錯下。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我一定要阻止太平的報復,要不然太平肯定有後悔地一天地!

此時此刻,薛黎顧不得顛婆,拼命的揮鞭,只恨著自己地馬兒為什麼跑的如此之慢。

“阿黎,你要做什麼?”蘇靖見她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忽然冒出一句話,接著就不要命似的揮鞭往回走,不知道她到底著了什麼魔。

薛黎地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蘇靖剛問完她就只剩一個身影了,蘇靖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但怕她匆匆忙忙的碰到什麼危險,無奈之下也只能調轉馬頭,揮鞭尾隨她而去。

拜託,馬兒你在跑快點,讓我趕的阻止一切的發生。薛黎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騎術竟然也可以如此‘精’湛,兩邊的樹木飛一般的倒退,但是她完全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只能不停的揮鞭揮鞭再揮鞭,祈求自己還來得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的‘精’神崩到了極點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自己剛剛才離開的驛館,路上那群擦肩而過的騎士果然都在這裡。

看來我真的沒有猜錯,我終於終於趕到了,薛黎累的幾乎是滾下馬的。但是她這個時候哪裡還管顧的上這些,早就提著馬鞭掙扎著爬起來跑向那有光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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