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啊?”慧雲看著‘門’外滿臉風塵的漢子,疑‘惑’的問道。兩人開了‘門’迎出去,外面的卻不是意料中的甄子墨和兩個孩子,而是一個不認識的軍漢。

“請問這裡是否住著一個薛姓的‘女’子?我是她家裡派來送信的。”軍漢拱手的問道。

“你找大嫂?她回家孃家去了啊!”惠雲倚在‘門’口回答道。那人一聽這話,立馬便了臉‘色’,“什麼,你說她已經走了?”

“是啊,走了,麥子一收就跟大哥一起走的。你是她家裡人,那一定是派來接她回家的吧,不用了,有我家大哥陪著呢。對了,大叔你看你累的,進來喝口水再走吧。”惠雲笑‘吟’‘吟’的說道,見他一幅路途勞頓的樣子,好客的邀請道。

“不了。”軍漢滿臉愁容的搖了搖頭,“我奉小將軍之命來,不是接她,而是勸她不要回家的,能避多遠就避多遠,沒想到她竟然走了!早知道我在路上應該更快一點兒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大嫂回家?難道她爹爹回來了,還在生她的氣?”惠雲不解的問道。

“老將軍是快回來了,不過這可不是生她的氣,讓她走是為了她好。”

“這又是什麼意思?”惠雲被他繞的糊塗了。“

”你們不知道,京裡出大事了!”軍漢急的團團轉的說道,“老將軍被‘奸’人陷害,在青海湖大敗,朝廷已經得到了戰報。聖上大怒,降罪那是早晚的事。小將軍想到我家姑娘,便讓我來通知她有多遠走多遠,以免被牽連。”軍漢滿是愁容的說出這些話,惠雲起初聽地一驚,只是聽到他說道後面時卻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些敗仗什麼的。我是不懂。但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嫂子孃家遭難了,要嫂子趕快逃。可是嫂子不是那種人,這危難關頭你越是要她走她越是不肯的。”

“姑娘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她的脾氣我們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次地事可不同於以往,不是可以玩鬧的,所以將軍才命令我快馬加鞭的截住她。如果她不知道。我只說是來看望她,說將軍怒氣未消,讓她暫且不要還家。若是知道,卻要拼死攔住她,陳清利害。要她靜坐其變。不過我們算來算去,卻是沒有猜到她回主動回家。唉,這姑娘的牛脾氣該了是好事。可為什麼是偏偏在這個時候改!萬一她到了京城聽了這訊息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措,那可怎麼是好。”軍漢說道後面,卻已經是涕淚漣漣了。

“大叔,你先彆著急,進屋坐坐,我來想辦法。”惠雲見他這樣子,勸說著讓候淵儒攙他進來。

進了屋,候淵儒去幫他準備了些吃的。惠雲自己徑自去書房翻了半天,拿出一張廢紙來。

“這是何物?”軍漢不解的看著惠雲展示地那張廢紙。

“大叔你可識字?這個是當初嫂子和大哥商量路線時隨手畫的草稿,我捨不得紙‘浪’費了便拿來當臨帖,沒想到竟然能派上用場。這張是最後的定稿,標有一路上他們可能會經過的縣鎮地名,你順著這個追上去。沿路打聽應該就能找到他們。他們是趕著牛車去的。走地不快,這個時候肯定還沒到。”惠雲將紙遞給軍漢。信心滿滿的說。

“某家一直幫小將軍處理文書,倒還識得幾個字,你且借我一觀。”老軍漢接過紙張,果然上面標滿了地名,有多次更改的痕跡,但是之間畫著箭頭,倒是知道從哪兒往哪兒去,見狀不由得大喜,拱手道“多謝小娘子了,這可幫我了大忙,我現在就動身。”

“哎,等等,我看你奔‘波’了好多天,不如先歇息一晚,養足了‘精’神在上路?”候淵儒見他抬腳就要走,忙勸道。

“哈哈,多謝小兄弟好意,只是事態緊急,我必須快點趕上送到信才行。就此謝過,後會有期。”說完就牽了馬出‘門’。

“等等,等等”惠雲抱著一個大包袱從廚房出來,見他要走,忙把這些東西遞過去“這是自家做地烙餅和水,你路上帶著當乾糧吧。”

軍漢見是必須品,也不推託,結果綁在馬上,道過謝,一夾馬腹便揚塵而去。

“你說大哥他們這一去,會不會遇上什麼不測啊。”惠雲站在‘門’口望著那漸遠的塵埃,擔憂的說道。

“吉人自有天佑,你就別瞎‘操’心了。”候淵儒站在她身邊摟著她說道“蘇靖那傢伙,向來是運氣好的不得了,再加上阿黎那麼聰明,一定會化險為夷,遇難呈祥的,我們就不要東想西想了,幫他們看好家才是正經事。”

“嗯。”惠雲應了一聲,但心裡‘陰’霾卻久久不能散去。

“哇,這隻鳥好漂亮,小石頭你說我們把它捉回家讓雲姨燒了來吃好不好?”唐丫丫流著口水看著眼前那隻‘肥’敦敦的鴿子,那鴿子好像察覺到危機一般,拍拍翅膀咕咕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