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 第九章 被拜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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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東西糾結於懷不能灑脫?薛黎的眼疑‘惑’的眨了眨,看著他的側面卻聰明的沒有多問。自己這些話都有些逾越了,何必再多生枝節,於是側過頭去裝作看風景般的打岔道“你好像很喜歡嘆氣,小心未老先衰!”
賀武也是個聰明的人,這片刻的情緒也是有感而發而洩‘露’出來的,這個時候回過神也覺得不妥,便很快的隨著薛黎的打岔轉開了話題。故作輕鬆的笑道“想想本公子雖不比潘安宋‘玉’,但那在京城那也是風靡萬千少‘女’的翩翩君子,怎麼可能會有未老先衰這種事。”
薛黎聞言噗嗤一聲笑了,沒想到這人有趣的緊,於是也輕鬆的說道“就憑你這樣子,還沒有我們家靖哥好看。”
“情人眼裡出西施,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喜歡的人是最好看的。”賀武也不惱,反倒頗有興致的逗著坐在他旁邊的小孩兒問道“五郎,你說,我們誰長的比較好看。”
小屁孩用很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薛黎,用萬分崇拜的口‘吻’說“沒見識的‘女’人,那當然是我們家公子長的好看了。”
賀武聽著他的回話,得意地哈哈的大笑起來,薛黎看著小孩兒那臭屁的樣子,只見覺分外可愛,不由的想伸手去‘揉’他的腦袋。五郎一時不妨,被她抓到了懷裡狠狠地‘揉’了幾下,驚的叫了幾下,逗的其他人一陣大笑。
“這個孩子,還真有點像我們家兒子。只是我們家的小石頭要可愛多了,才不會這樣對我沒大沒小的。”薛黎一邊惡作劇的捏著小孩兒粉嘟嘟的臉一邊說道。//.1 6
“兒子,你這麼大的年紀竟然有兒子了?”賀武有點吃驚,說著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靖一眼。
“你想到哪裡去了。”薛黎看他看蘇靖的眼神,知道他誤會是蘇靖之前地孩子,以為自己是續絃呢,所以解釋道“是我們收養的孩子。跟你們家五郎差不多大小,平日裡也喜歡冷冷的擺著一張臉充小大人,看似不好接近,其實內在是一個很體貼懂事的小孩呢。”薛黎回想起小石頭平日在家裡的樣子,越發的覺得跟這個五郎像了,所以趁機又捏了捏他的臉蛋,笑眯眯地補充道“只不過我們家的小石頭身體不好。臉‘色’總是青白的,養了大半年也沒多大起‘色’。”
“五郎倒是身子不錯,讓我少‘操’了不少心。嗯,平日裡也很懂事聽話,讀書習武也很勤勉。很讓我欣慰,只是脾氣有些倔,認準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賀武說起孩子來,眼神了柔和了不少,雖然說是報怨。可是口氣明明是讚賞的。被薛黎摁住揩油地小孩兒聽到被自己被誇獎,一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倔了好,男孩子家。就要有些主見才行。這樣將來長大了才可以成為家裡的頂樑柱,撫養父母,關照兄弟姐妹。”為人父母者一但談起小孩兒,自然要親近多了。薛黎拍拍被自己按在車板上的五郎扶他起來,順口問道“對了,一直聽你喊他五郎的,那他姓什麼?跟你一樣姓賀?”
“不是。”賀武搖搖頭,“他又不是我的兒子。怎麼可能跟我一樣姓賀。他地父母是我的朋友,因故去世,我便將他帶在身邊撫養,.16 ”
“張?弓長張?”薛黎想起自己的弓箭,笑過去繼續捏著躲來躲去地小孩兒臉。逗他玩著說“你跟我還真有緣,你姓弓長。我剛好就是使弓箭的,還用弓箭救了你,怎麼樣,為了紀念我們的緣分,你要不要拜我為師?”
“阿黎,你不要‘亂’鬧。”蘇靖聽著搖了搖頭終於開口岔道,她自己都是半調子水平,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要教人家,真是玩兒過分了。
薛黎本來也是說笑而已,被蘇靖一提點,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坐回原位,她倒小瞧了古代人對拜師這檔子的重視‘性’。天地君親師,師傅可是僅次於父母的存在,一年到頭還能在案几上享受早晚三炷香的供奉,豈是她這麼說說就可以的,自己剛才地話未免有占人家便宜的意思。
“好啊!五郎的詩賦都學的不錯,就是武藝不‘精’,我還愁他以後一個人出‘門’要怎麼辦呢呢。夫人箭法高明,能教他真是他的福氣。”不知道賀武對薛黎地提議倒是不以為忤,反而很是熱情。
“別別,”薛黎見狀慌了手腳,忙解釋說“我是開玩笑的,你們別在意,我自己都是半瓶子誰,哪兒有資格去教別人。”
“夫人那晚地神來之箭,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不是十多年浸‘淫’與箭道的人,根本不可能‘射’出那樣的箭,你這種技藝還叫不‘精’,那天下又有幾個人敢稱自己擅於弓箭呢?”賀武很客氣的給薛黎帶著高帽。薛黎聽了只能在心裡苦笑,他的眼夠毒,看的出這幅皮囊是浸‘淫’箭道數十年的,只是這裡面的餡兒早就換了人,哪兒管用呢。薛黎有些頭疼的‘揉’‘揉’腦袋,難道我還能解釋說我這箭法時靈時不靈的?說出來有誰會信啊。想到這裡轉頭求救的望著蘇靖,他卻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擺明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
蘇靖不是不幫,只是總覺得她在家裡自由散漫慣了,有些事往往明知故犯,這次就讓她吃個虧長個記‘性’也好,免得在後面‘露’出更大的馬腳,想到這裡便索‘性’當做沒有看到她求救的眼神,自己擺出什麼都沒聽到的傻呆呆表情繼續趕路。
“夫人這樣豈是嫌棄五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身份低微不配拜你為師?”賀武見他不肯答應,便換了個問法,語氣中隱隱帶了些失望,“既然如此那就罷了,夫人不願,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唉、這孩子……”
那小孩兒本來也不是很情願拜薛黎,可是不情願是一回事,被人拒絕又是一回事,聽到薛黎的這些話,小臉滿是受傷之情,一向明亮的大眼睛也有些黯然。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薛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倆,拼命的想找個理由來拒絕,“這個,我是‘女’人,讓孩子拜一個‘女’人為師總是不好,傳出去會惹人家笑話的。”這是薛黎唯一想出來最有力的理由。
“‘女’人又怎麼了,如何拜不得師。當出王羲之還不是師從衛夫人‘門’下,又有誰哪這個取笑於他。”賀武大大的一揮手,說的很是豁達。“夫人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答應了。五郎,還不拜師。”
“別,別”薛黎的話還沒說完,衣袖就被人扯住了,一直很執拗的小孩兒這次格外聽從賀武的話,直‘挺’‘挺’的在車板上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脆生生的喊了一聲“師傅。”
“你,唉,算了,只要你們自己不怕我誤認子弟,我就認了吧。快起來。”薛黎頹敗的看著‘露’出‘奸’笑的小孩兒,只覺得頭更厲害了,有強買強賣的,沒見過有人強行拜師的,我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婦’,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我是個好乘涼的粗‘腿’呢。
“是。”小孩兒看了賀武一臉的欣喜,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盤‘腿’坐在薛黎旁邊,看她頹然的捧著自己的腦袋,便很是好心的伸出手去幫她‘揉’,輕輕的在她耳邊以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師傅,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箭法爛的。”
“你,”古靈‘精’怪的小孩兒,看著他假裝尊敬的樣子,薛黎真想把他揪出來打一頓***。不過不能體罰小孩兒,於是也只能‘揉’‘揉’臉解氣了,想到這裡便一邊伸手把他的臉捏成豬頭的形狀,一邊問道“報上姓名來,我都是你師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張,名易之,小名五郎,公子一直都喊我五郎的,師傅以後也這樣喊我吧。”小孩兒臉都被薛黎擠的變形了,卻還要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好啊,五郎,五郎,原來五郎叫張易之啊!”薛黎起勁的蹂躪著他的臉,重複著他的話,把張易之的名字叨在嘴上唸了幾遍,才反應出自己在叫什麼,猛的一傻,捏著小孩兒的手一個大力,叫起來“原來你是張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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