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薛黎聽到這聲音心裡一驚,怎麼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那些人剛剛出去,而惠雲看上去是剛剛回來,兩路人馬在‘門’口遇到了。

剛才費的一番勁兒都白費了,依惠雲那軟弱的‘性’子,肯定一見那些人就軟了‘腿’,不被人看出破綻才怪,薛黎心裡這樣想著,有些氣急敗壞的拉著蘇靖趕到‘門’口,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挽回的餘地。

兩個人忙趕到‘門’口,還好兩邊都沒有說話,只是彼此死死的盯著對方。惠雲臉‘色’神‘色’有些慌張,被候淵儒扶著,但是還算站的穩腳,一雙大眼見鬼似的盯著那個調戲過薛黎的***,抓在候淵儒上的手有點顫抖,嘴巴囁囁的不知道在動些什麼。

可疑、可疑、真是太可疑了。如果真的是素不相識,又怎麼會表現出這幅樣子。薛黎在心裡有些恨鐵不成剛的想到。她之前就說過,她可以幫惠雲改變形象,可以幫她趕走那些人,可是這都不是長久之計,要是她想要真正的擺脫那種生活,就要從自己的恐懼中走出來。

“這個,是不是小姐?”家丁甲跟家丁乙竊竊‘私’語道。

“長的乍一看有點像,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太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了,我們別說話,看夫人怎麼辨認。”家丁乙說道,這句話點醒了眾人,有夫人在,我們擔心什麼,哪家地孃親會不認識自己的‘女’兒呢!

薛黎先前看到的那個‘婦’人其實也在暗自懊惱。因為她也分不清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那個可惡的庶‘女’。那丫頭往日在府裡見人都畏畏縮縮的,自己不喜歡她,自然不會正眼去看她的五官。平日還不覺得,只是現在這麼猛然間一見,她倒也想不起那丫頭地眉目了。

是,還是不是?她心裡斟酌了片刻。當下下了定論,如果這丫頭不是,那就勢必要從自己的‘女’兒中選一個出來。自己怎麼可能捨得讓自己的骨‘肉’去受那份苦,所以,今天眼前這個人。是也是,不是,也得是!‘弄’錯了也不過是個村姑,‘花’幾貫錢就能打發的事。

想到這裡,她立馬給自己身後站的兩個心腹使了一個眼‘色’,“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扶小姐回去!”而後轉頭笑地很假的對惠雲說“乖‘女’兒。娘知道你在外面跑了這麼多天肯定累壞了,看看,這都曬的變黑了,回去娘好好給你補一補!”她笑嘻嘻的作勢就要來替惠雲擦汗。

“哪裡來的婆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看清楚了,這哪裡有你的‘女’兒!”也許是感到了惠雲地害怕,候淵儒竟然大膽的隔掉那婆子伸過來的手。將惠雲護在到懷裡。那‘女’人有四五十歲,是有些顯老態。卻偏偏還打扮的跟多‘花’一樣裝嫩,這下子聽到候淵儒這麼喚著自己,不由得怒從心起,伸起手就想扇他“你又是哪裡來的野漢子!我家‘女’兒還要嫁人,你這麼不清不白的抱著她算是什麼回事!”

“住手!”蘇靖喝聲道。這算是什麼事。竟然在自己家‘門’前打自己人,這堆人還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

“死丫頭。你竟然敢逃家這麼久,還跟男人拉拉扯扯,這成何體統!”那‘婦’人被蘇靖的聲音嚇的抖了一下,想想巴掌轉過去對著了惠雲。

“啪!”清脆地一聲巴掌讓眾人都是一震,惠雲見得那巴掌揮來,兒時的噩夢似乎又要重演,嚇地閉上了眼,可是隨著巴掌聲的響起,預期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來。

睜開眼,候淵儒的頭就靠在離她的臉不遠地地方,進地可以看清他眼底裡自己的身影,他臉上明顯地巴掌印,似乎說明了剛才為什麼自己沒有感覺到疼痛。

“你這死丫頭,還不快給我出來,別以為隨便找了個男人是靠山!跟你那***的娘一模一樣,只會用那張臉勾人!”那‘女’人正罵的痛快,她見惠雲那膽小的勁兒,八成就是家裡的那個庶‘女’,所以也就沒了顧忌,跟在家一樣罵了起來。

“啪!”一陣響亮地耳光聲打斷了她的囂張,她吃驚的捂著臉,沒想到那個小可憐竟然敢打自己。

“死‘女’人,你鬼嚎個什麼!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這是你家啊!你是誰?我認識你嗎?說話放乾淨些,我們可不是你家裡那幫任你打罵的狗奴才!這巴掌我是替他還給你的,他是我未婚夫,我們愛怎麼就怎麼這是天經地義的,你一個沒人愛的老‘女’人摻和什麼!”

“你,你”那‘女’人被她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惠雲常年幹活,手勁兒可比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夫人大多了,這一巴掌又沒留情,打的她嘴角都腫了起來。她氣的幾乎要抓狂了,卻被身邊的幾個傭人攔了下來。

“難看!”那個***嘟囔了一聲,眼光從薛黎身上移到惠雲身上,再從惠雲身上移到了薛黎身上,看來看去都覺得惠雲不像。他那個未來的丈母孃他可是嘗過滋味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正是風姿綽約的時候,只是玩了一次就被人發現,活活給打死了。可惜,可惜!不過她那個丫頭長的也‘挺’有味道的,白白嫩嫩,最重要的是見人總是怕羞的低著頭,說話細聲細氣,頗有味道,但是還沒等自己嚐到味道就跑了,真是讓人惱怒。

他心裡回想著自己那個未婚妻的樣子,見過幾次面,但是他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描來往漂亮的婢‘女’上,倒沒怎麼注意這注定自己的碗中食了,這會也想不出她長什麼樣子。只是這家有如此漂亮的一個小媳‘婦’兒在,相較之下這個丫頭長的就太平凡了,怎麼可能是自己的未婚妻呢?娶了這個丫頭,他不是連一個鄉野農夫都比不過了?暗想了一番,越發的覺得惠雲不是了,原來覺得她有五六分像,思量之下在一看,竟然一分都不像了。

“嫂子,這哪兒來的人啊,長的一幅牛鬼蛇神的樣,看的我都怕了。”惠雲瞪了一眼站在自己家‘門’口的人,徑自向薛黎那邊走去。

“誰知道哪裡來的一群‘亂’七八糟的傢伙。”薛黎心裡樂呵,面上笑的也開心了,看著那個***望著自己又是一幅想流口水的樣子,不由得揮了揮掃把,“怎麼還不滾,是不是沒被打夠,還想再試試?”

“走!”那人看了薛黎一眼,不由得吞吞口水,相比之下覺得站在薛黎旁邊的惠雲姿‘色’要差的遠了,只是鑑於剛才被打的太狠,也沒敢多看,帶著人邊灰溜溜的走了。

蘇靖幾個人就看著他們攙扶著被打的一瘸一拐的***遠走,等到確定他們是真的走遠了,才迅速的閃回屋內關上了‘門’。

“嫂子。”惠雲一進‘門’就開始淚水連珠子般的掉下來了,抱著薛黎只叫喚。薛黎忙接住她,臉上卻是欣喜,連聲說道“剛才我快被你嚇死了。我就說過你能做到麼,你果然真的做到了。”

“恩,”惠雲也是連連的點頭,手心滿是冷汗的捏住薛黎,眼淚一半是怕,一般卻是喜,怎麼止都止不住,“我一直都想為我娘打她一巴掌。我以為我註定要被她們欺負一輩子,我現在才發現,我其實是可以反抗的。”

惠雲想想剛才的場景,百感‘交’集。那些話別人說起來也許很簡單,可是她從小被大房欺負長大,平素裡在家裡聽到她的腳步聲都會害怕,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也可以壯起膽子跟她大聲說話,於是一時不免有些心情澎湃。

不過‘激’動完了之後,惠雲不禁為薛黎擔心了起來,“他們這次走了,那還會不會再來?我看著那人的眼神不正,他是不是對你有了邪念,那可不行,那人卑鄙無恥,萬一他想,”惠雲說著說著不免的又有些慌了起來。

“好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薛黎拉著她的手笑著寬慰道,有靖哥在,他想什麼都沒有用!再說我們就要出‘門’,他就算想上‘門’揩油也找不到人,你放心!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我們出‘門’,這家可就要拜託你守護著了。”呵呵,今天修改文修了很久,慢了幾分鐘,大家見諒哈。

嗯,終於寫到惠雲這一對兒圓滿了,呵呵,等靖哥一走,他們就是看家的最堅固壁壘啊,也是平凡幸福的一對呢。

下面,就是盼望了n久的長安之旅,古代真是不好走路啊,現在只要幾個小時的車程,蟲子查查地圖,默,阿黎她們可能要走上數月了。。

恩,最後再嗦一句,看完記得順手點一下票哈。。給蟲子點鼓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