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本來就是有些保守的人,平常跟蘇靖親熱那是因為他是自己老公,跟其他男的她還是儘量減少肢體碰觸的。現在被甄子墨笑話小媳‘婦’,心裡不樂意,邊解鞋襪邊盯著甄子墨小聲嘀咕著“誰小媳‘婦’了,你才小媳‘婦’呢,你們全家都小媳‘婦’。你自己長了張媳‘婦’臉,還好意思笑話別人。”

“你說誰呢!”甄子墨面‘色’不善的轉過頭,他就討厭人家拿自己的這張臉說事。

“沒,沒,我說我自己小媳‘婦’。”薛黎忙低下頭裝做很認真洗傷口的樣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甄子墨哼了一聲,顯然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不過也沒計較,只是用力的搗了幾下‘藥’杵以顯示自己的不滿。

薛黎洗好了腳縮回‘床’上坐著,剛才的那道傷口不深,但是劃的很大,剛剛洗完血又流了出來,看上去‘挺’可怕的樣子。薛黎倒沒有怕,反正甄子墨肯定有辦法止血的,流出的血‘弄’髒了人家的‘床’鋪,便高高的伸了腳在‘床’邊上。

甄子墨回頭看她這樣子,也被逗笑了,端著‘藥’碗坐在她腳邊,朝著傷腳狠狠的一巴掌拍下去,笑話道“現在怎麼變的這麼主動了。”

主動你個辣椒,“痛,痛,痛,”甄子墨一巴掌下去,薛黎一下痛的連淚水都出來,哪兒還說的出話。甄子墨也不多言,抓著腳就把那搗成糊狀的膏‘藥’抹了上去。

人家寫的抹膏‘藥’都是什麼涼絲絲很舒服的,甄子墨這一劑‘藥’下去,薛黎只覺得又燙又疼,比傷的時候還難受了十倍,想罵他又怕一張開就會呼痛,只得抓了一旁的被子來咬住,間或用眼神來控訴他。

“怎麼,疼啊?”甄子墨問道,看著薛黎淚汪汪的眼睛就知道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女’人家就是這樣麻煩!受了傷又怕留疤,又怕疼,每次不說話,其實在心裡罵我個半死,是不是?”

“你知道還故意把‘藥’製成這樣!”薛黎揪著被角在心裡想著,用自己認為最兇惡的眼光鞭笞甄子墨,可很顯然,這位仁兄顯然沒有發現。

“話說回來,你們這個時候抵死不哭的樣子還真像。”甄子墨一邊幫她綁繃帶,一邊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臉上是一片溫柔,笑的眉眼彎彎,“不過那時候每次幫她上‘藥’,她都是狠命的咬我的肩膀,這麼下來,幫她治好傷之後我還得給自己包紮一趟。”

薛黎心裡一動,咬人?這種事情,往往只有極親密的情侶之間才會出現,就像她每次難過時會咬蘇靖一樣。看來甄子墨口中的那個她,應該是他的前任妻子才對吧。

“她現在在哪兒?”薛黎開口問道,想借說話來分散一下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麼痛。

“她?”甄子墨眨了眨眼睛,薛黎看著他那蝶翼般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神‘色’是說不出的黯淡,“她現在,”說道這裡,忽然清醒過來自己不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綁繃帶的手狠狠一用力,口氣不善的說“關你什麼事!”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要不是我們家靖哥擔心,誰理你!”薛黎痛的癱倒在‘床’鋪上,恨恨的回嘴道。這男人簡直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少管閒事,哼,管好他自己的事就行了!”甄子墨冷哼了一聲,神態驕傲的說,匆匆的幫薛黎裹好繃帶完事。

誰要管你。以後再也不管你的事了,就是你求我我也不管。薛黎躺在‘床’上悶悶的想道。只盼望他快點收拾完傷口讓自己走人。

“咦,”甄子墨幫她收拾好傷口,幫她將‘褲’‘腿’拉下來的時候,手忽然頓住了。

“咦什麼咦。在不放手小心本小姐告你非禮!”薛黎看他盯著自己的小‘腿’看,不由得不好意思起來,胡言‘亂’語的威脅道,沒被制住的一條‘腿’也蹬了過去。

“別吵!”甄子墨很是不悅的一把制住她的‘腿’,伸手細細摩挲上她‘腿’上的那塊面板,像是在思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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