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尋尋看著駱弈著急的樣子,抿唇笑了笑,“駱哥,我確實不知道是誰,不過,我想,能透過錢家人對錢德才下手,這個對手應該不難查。”

任尋尋話音方落,賀晉淮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逝。

駱弈卻是激動的不行,“尋尋,你是怎麼知道對方串通了錢家的人?”

任尋尋點點頭,“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錢德才死,除了串通錢家的人,否則很難。”

譚崢笑道,“那你說說,錢家的人為什麼願意與對方串通?”

“財產。”任尋尋道。

“如果是為了遺產,直接害死錢德才不是更簡單。”駱弈道。

昨兒下午到後半夜,他所有的行動按著賀晉淮的指示去查,可為什麼那麼查,他始終不能完全明白。

“這又回到我剛剛說的那個問題,”任尋尋沉思片刻,轉頭看向駱弈,“駱哥,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我懷疑錢家的人只是參與者嗎?理由與錢德才的仇人一樣,他們不願意得罪賀家,可是為了財產,他們確實也希望錢德才死,所以他們也願意與對方聯手,各取所需。”

裴燕堂道,“可是錢德才死了,他們是最大的嫌疑人,不怕引火燒身?”

任尋尋搖了搖頭,默了一會兒,“錢德才的事,警方能夠得到的證據有限,所以即便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們也用不擔心,他們唯一擔心的就是賀家。賀家一旦找上門,他們會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給對方。”

裴燕堂道,“想摘那麼幹淨,哪有那麼容易?”

任尋尋道,“是不容易,可是裴哥,你剛剛也說了,在雲城,沒有多少人願意得罪賀家,能不怕得罪賀家的,又能讓錢家能願意為他們得罪賀家的,這樣的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家,在雲城應該是寥寥無幾。有這樣的人家在背後撐腰,錢家只要說成受其脅迫,相信你們也不會真的拿錢家的人怎麼樣。”

任尋尋思路很清晰,也很縝密。

譚崢笑道,“尋尋,你說你這麼聰明,以後讓駱弈怎麼混呢?!”

這話明擺著是調侃駱弈笨了,駱弈也不生氣,笑道,“咱家尋尋這麼聰明,以後,駱哥跟著你混。”

譚崢看向賀晉淮,“這小子見色忘友啊,轉頭就把你給拋棄了。”

“瞎說什麼呢?!”駱弈不滿地看了一眼譚崢,對著賀晉淮道,“淮哥,你別聽他,我只是覺得尋尋聰明,這腦袋瓜子跟你有一拼。”

任尋尋抿抿唇,不好意思道,“駱哥,你別誇我,我就是隨口說說,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都對。”駱弈看向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瞞你說,你沒說這番話之前,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切行動聽指揮,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想明白淮哥為什麼要我那麼做。”

這兩人不好意思的對視一眼,落在旁人的眼裡就有點情況不秒的意思。譚崢看了一眼兩人,又看向賀晉淮。

賀晉淮面色如常,拿起筷子淡道,“吃飯吧,菜都涼了。”

裴燕堂也發覺有些不對,附和道,“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