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禮成的入獄,賀氏人心不穩,公司員工少不得浮躁。

賀倬鳴第一次面對人員流動,特別集團幾個重要的部門,還有幾位高層,有些疲於應對,到底是經驗不足,好在有賀晉淮坐鎮,親自見了他們之後,一番話穩定了軍心。

賀氏迴歸正軌,皇廷的一幫兄弟漸漸認可了Lucy。

第二年開春的時候,羅盛英的身體好了很多,張羅著要給賀晉淮和任尋尋操辦婚禮。

此時的任尋尋帶著賀晉淮去了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遠處重巒疊嶂,近處是小橋流水人家,還有那一方池塘。

任尋尋拉著賀晉淮上了屋頂,“那副畫是我爸送你的吧。”

賀晉淮進院子的時候,就想到了錦繡國際的那副畫,“原來咱爸畫的是這裡。”

咱爸?

任尋尋愣了愣,扭頭看了他一眼,抿唇而笑,聽賀晉淮道,“我說錯了?”

任尋尋搖搖頭,笑意更濃,“你見過咱爸嗎?”

“見過,”賀晉淮扶著任尋尋坐下,“有一次,他和大哥見面,被我撞見了。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學生。”

大哥和任忠良見面向來秘密,被他撞見是始料未及的,所以他的出現結束了他們的會面。

可就是那匆匆一面,他卻記憶深刻。

一個人往那兒一站,什麼話都不用說,你就會心生敬佩,那個時候,賀晉淮就明白,那是任忠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浩然正氣。

所謂的浩然正氣,在他的印象中僅僅形成於書面,可見過任忠良之後,他才對這四個字有了形象立體的理解。

“那副畫是咱爸送給大哥的,大哥去世之後,就交到了我的手裡。”賀晉淮頓了頓道,“大哥將畫給我的時候,跟我說了一句話……”

任尋尋接著道,“天地清寧,淨土不應困於尺寸之間。”

賀晉淮轉頭看向她,笑了笑。

這是父親任忠良的話,任尋尋聽過很多遍。

兩人回去的路上,群裡冒出一則訊息,是駱弈發來的。

“淮哥,尋尋,你們在哪兒呢?晚上七點,皇廷。”

賀晉淮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