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法抗力的危險來臨的前兆。

他的身形瞬間拔地而起,想要依照本能躲避危險的來臨。

本能告訴他,躲在礁石後的海里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他縱身躍起的同時,一道極其細微的金屬絲線絆住了他的腳踝。

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他腳上的鞋子和面板被金屬細線勒出一道切片。

腳上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他的身形只是被輕微的阻擋了一下,就在他騰空時這零點零一秒的停頓中,白塔頂端射來一道綠光。

那綠光一閃即逝,沒入他的身體裡。

撲通一聲落入海中疤臉威利,忽然覺得腳上不疼了。

不,並不是不疼了,而是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麻木。

他的意識開始迷糊,充盈全身的鬥氣開始消散。

他咬牙爬上一塊低矮的礁石,大口喘著粗氣。

一道淡淡的人影在他剛剛存身的礁石上冒出,好像那個人就是從石頭裡長出來似的。

他摸出一塊冒著紅光的懷錶,悠悠的說道:

“疤臉威利,你的時間不多了,還有什麼遺言嗎?”

說話的正是鍊金術士愛德華,他此時正處在一個很微妙的狀態,似乎是實體,又非常的虛幻,就像是不在這個世界上的幽靈。

“你……”

疤臉威利說話有氣無力的,他滿是海水的臉上開始變得蒼白,皺紋爬上了臉頰,整個人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

“是問我為什麼能引動魔法塔攻擊你?

很簡單,只要讓魔法塔‘看到’在你攻擊我之後,我作為人的氣息消失了。

它就會認定你殺了我。

只要看起來像就足夠了,我認為塔靈不會太聰明。

即使是像人一樣聰明,欺騙起來也不難,不是嗎?”

屬於愛德華的影子聳聳肩,說道。

“那……”

疤臉威利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指向自己鮮血淋漓的腳面。

“你說剛才那根精金的拉線?

它本來就在你腳上,我解除你束縛的時候留的。

它太輕了,你沒感覺到而已。

我做不到在你警惕時在你身上施展塑形術而不讓你察覺。

但是把那根金屬線固定住還是做得到的。”

愛德華說道。

見疤臉威利的臉上已經堆滿皺紋和老人斑,有進氣沒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