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默更加生氣了,明明是對方先不禮貌的,不服氣居然還要打回來。

他飛快的按下接聽鍵,拿起手機不等對方說話,自己率先出聲。

“我,是,你,爹!!”

然後飛快的掛掉,並把這個座機標記成了騷擾電話。

嘿,小樣,今天還治不住你。

......

在遠離東京都的德島縣,其中一個小村子裡。

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擠在狹小的電話亭裡,身後站著一名打扮樸素的婦女。

婦女的面貌被時光留下了些許痕跡,但是依然能從細微處看出年輕時的無雙美豔。

“怎麼這麼快就掛了,小默沒出什麼事吧。”

魁梧中年男子走出來,面色帶著暴怒和不敢置信的複雜神情。

“你倒是說話啊,裝什麼啞巴,我問你小默有沒有事,聽到沒有!”

“沒有,從聲音來看,很有活力。”

“那你們說了什麼,怎麼這麼快就掛了,小默很忙嗎?在兼職?問他錢夠不夠用。”

中年男子很是遲疑,“他說......”

“你在墨跡什麼,你想捱揍了啊。”

“他說,他是我爹。”

“......”氣氛有短暫的沉默,“哈哈哈,你可能聽錯了,你再打一個試試。”

“打了,通話中。”

“哈哈哈,抱歉抱歉,這臭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回來好好收拾他。”

婦女雖然說著狠話,眼睛裡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

及川默回到家,屋裡還是靜悄悄的,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牆壁上的門前貼耳傾聽。

隔壁沒有一點響動,間桐雪好像並沒有回來。

也是,公寓大門外的豪車也不在,如果要一起吃飯的話,應該會在學校門口等他,然後在外面就解決了。

他開啟冰箱,那些之前買的食材統統不見了,應該是被間桐雪丟掉了,這也打消了他自己做飯的念頭。

明明都是花的自己的錢,間桐雪有什麼資格處置他的財產。

算了,今晚就吃點麵包將就一下吧。

從冰箱裡取出來一份三明治,他走到餐桌跟前,在裝牛奶的杯子下,壓著一張白色小紙條。

及川默抽出來,是間桐雪的留言。

【給你的那張工資卡,我繫結了手機號碼;

中午在天海吃飯我能夠放心;

但是除了在學校食堂,如果我沒有收到消費明細的提示(一個打了×的小人臉);

對了,我看過德島縣的橘花,去年五月份的時候,開滿了像雪一樣的小白花,很好看。

速食便當之類的便宜貨色就不要拿來敷衍我了;

沒有上萬的話,我想,以後的橘花你可能只有一個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