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沒一會兒,村裡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徐洲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倒是何生,頓時激動了起來。

“唱戲了,這是唱戲了吧?我們來的時候不是在搭臺子?”何生抓著徐洲的手臂,激動的喊道。

小時候,他外婆帶他聽過戲,戲好不好聽不記得了,就記得很熱鬧,他爸媽忙,尤其是他爸,一天到晚在外面,他媽顯得比他爸要清閒一些,可也因為這樣,他媽更多的注意力都在他爸身上,像聽戲這種一聽就是大半天的事兒,就很少做了。小時候外婆帶他去,後來,似乎就沒看過戲。倒是和同學看過不少場電影。

只是,電影跟唱戲又有不同,總覺得不如唱戲的熱鬧,是,他喜歡的是那種熱鬧,對聽戲本身倒是不大感興趣。

何生想,這可能是一種執念。

好在,很快,他的這種執念就灰灰洇滅了。

同學好不容易來家一趟,就正巧趕上村裡唱戲,無論是想讓徐洲學習還是幫忙弄大棚,徐建國和周紅梅都覺得不急在一時,便讓徐洲領著何生去看戲了。

徐洲去,自然不會忘了把自己的媳婦兒和小妹帶上,於是,一行人就去村小學看戲去了。

出發之前,徐洲特意看了何生一眼,問他冷不冷,要不要找個棉襖給他?

何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行頭,為了帥,身上特意穿的呢大衣,當然,沒忘了在裡面套兩件秋衣,畢竟穿在裡面的,外面又套了一件毛衣,旁人也看不出來,依舊又帥又高,一點也不顯得臃腫。

這會兒聽徐洲問,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他穿這身就是為了耍帥,要是套上個棉襖,豈不是遮了沖天的帥氣?

“不用了,我一點都不冷!”

徐洲聽了這個回答,只是撇了他一眼,並沒有強求,然後,並領著一行人去了村小學。

村小學有塊空地,平日裡學生們玩耍的地方,戲臺子就搭在那裡。

林寶秀和徐琳兩個人穿戴整齊,大棉襖圍巾帽子什麼的都給帶好了,畢竟,她們跟一無所知的何生還是不一樣的。

林寶秀的心情同樣顯得很激動,她沒聽過戲,嚴謹的說,是沒有正兒八經的聽過戲,畢竟,前些年快過年的時候,村子裡面都會請唱戲的來唱個三兩天,她偶爾也曾遠遠的瞧過一眼,像這種穿戴整齊特意去戲臺子錢看戲的卻是第一回。

原因麼,也很簡單,沒有人願意跟她站在一處,那些大人們,每次一看到她,就覺得她會把他們家的孩子給帶壞了,遠遠的,就呵斥自家孩子離她遠一點。

林寶秀很有自知之明,因而,聽見熱鬧的敲鑼打鼓聲,她也只會站的遠遠的,瞧著戲臺上穿著好看戲服的人們咿咿呀呀的唱著她聽不大懂的詞兒。

可哪怕是遠遠的看著也是看不長的,通常都是看一會兒,就被林老太太或是李蓮花趕了回去,哪怕是所有人都閒下來的過年前夕,她也有做不完的事情。

念著這些體驗,林寶秀對今天的看戲可以說是特別的期待,在聽到周紅梅讓徐洲帶她和徐琳一起去聽戲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散過。

都不用徐洲幫忙,和徐琳兩人一人抱了一個凳子跟在徐洲旁邊一起往村小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