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小手有些不乖的想去扒爹爹肩膀上的衣服,“爹爹受傷了,讓孃親來給爹爹處理傷口好不好,童童看到好多血。”

“別跟你孃親說,爹爹又不疼,爹爹是將軍,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童童臉上的小擔心被欣喜遮住,摟住秦尚駿的脖子啵唧一口,“童童終於有爹爹了,爹爹抱著真好,孃親抱我的時候,我老是怕孃親把我摔著了。”

門外站著的水星,哭笑不得。

她再怎麼沒勁,也不至於把自家小姑娘給摔地上吧。

臭童童,有了爹爹忘了娘。

活脫脫的小白眼狼啊。

就是…秦尚駿受傷了啊,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童童纏著爹爹鬧,水星也不願意在一邊看著,去了廚房,給自家女兒做飯。

好久,等她把菜盛出來後,秦尚駿的聲音從她身後悠悠響起,“打算好了,跟我回去?”

“我有要求。”

水星解了圍裙,回頭正視著他說。

這是秦尚駿第一次見水星這麼嚴肅的時候,她接下來的話,估計是為了女兒。

他點了點頭,“你說。”

水星道:“第一,回殷國,我和童童不和你的夫人住一起,你若是要見童童,也不能把童童帶到你夫人面前。”

“可以。”

“第二,童童回殷國後要入學,我希望她能入一所平常的私塾,不想讓她給皇子公主做侍讀。”

“也可以。”

“第三,童童將來的姻緣,秦家不得干涉。”

“好,那,可以用膳了嗎,你夫君和女兒都餓了。”

水星端著菜入膳堂,丟下了這麼一句,“你不是我夫君,你休妻了,也早已另娶。”

“星星,你別生氣啊,休書早就讓我撕了,反正你也沒見過,就當不知道好了。”

水星:“滾,我沒你臉皮那樣厚,被人休了還裝作不知道。”

次日,珵兒是打算好好安胎的,孩子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也閒的無聊,早膳也沒用,直接從床上躺倒中午。

然後,下雨了。

顧琪賢從門外跑進來,鞋襪和衣服都溼了一大半,直接把溼了的鞋襪用腳丫子甩出去,小腿一邁就上了珵兒的床。

“孃親,我告訴你啊,明天書院的人都去踏春,你一定不能不讓我去。”

珵兒略嫌棄的看著女兒這一身,裙襬上還招滿了泥土,她撇了撇嘴,答應道:“嗯,我一定不讓你去。”

“不是,孃親,我的意思是你一定得讓我去,你理解錯了。”

珵兒翻了個身,離這個潮溼的小東西遠點,“你記不記得你三歲的時候腳丫子是怎麼被夾傷了的嗎,上次還有祝鑑看著你,這次身邊無可用之人,你在宮裡好好待著算了。”

賢兒不依,搖著珵兒的胳膊,“孃親,我都十歲了,還能和三歲時相提並論嗎,孃親?”

賢兒看了眼閉上眼睛的孃親,又喚了一遍:“孃親?”

幾秒鐘後,賢兒:“孃親?”

“齊音珵,你醒醒行不行!”

這次珵兒是真的醒了,不裝睡了,並且看著賢兒的眼神還不怎麼友善。

齊音珵,是她該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