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不失禮貌的笑又重新掛回了嘴角,可鳳冠壓的頭頂又實在難受,齊音珵巴不得壽宴早早結束,可這些嬪妃可不這麼想。

皇上自打回來這一個半月多半就是在處理朝政,要麼就是去臨宮鳳梧宮歇息,連太后和懷著皇子的淑貴妃都沒見過他幾次,更何況這些不起眼的妃嬪。

席間是要祝壽的,太后和皇上都在,她也就顯得有些透明,可這酒也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顧懷城知道她不易飲酒,她酒杯中的酒早就被他給換成了水。

理由曰:皇后正在備孕,不易飲酒。

反正齊音珵也不喜飲酒,求之不得。

席間推杯換盞,不經意間,顧懷城往她這邊扔了粒葡萄,眼神暗示她:去給母后祝壽。

齊音珵別開腦袋,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顧懷城也不打算罷休,手裡捏著兩隻小酒杯,下了高臺走到她身邊,將酒杯遞給她。

她還什麼都沒反應呢,就被他牽著起身,站到酒席中央,給太后祝壽。

“兒臣與皇后祝母后聖體永安,福澤綿長。”

齊音珵雖說心裡還鬧彆扭,可是不說些什麼也不好:“兒臣恭祝皇上與母后,聖母神子,萬壽無疆,復萬壽無疆;昨日今朝,一佛出世,又一佛出世。”

太后本來是沒什麼表情的,聽完這句話,還是笑了。

“皇上與皇后有心了。”

飲下這杯酒,齊音珵喉嚨裡如火燒一般,顧懷城遞給她的這杯酒不是水,是真的酒。他飲的酒向來都是烈酒,珵兒哪裡招架的住。

回到位子上,便有些頭暈腦脹的。

顧懷城見此,嘴角微微上揚,“母后,皇后喝醉了,兒臣送她回宮。”

外人面前,齊音珵是一杯一杯的喝,可不是該醉了麼。

太后雖有不願,可還是允了二人。

她是本想著今日讓皇帝去看看淑貴妃的。

果然,淑貴妃方才臉上大方得體的笑容有些僵硬。

可也無可奈何。

齊音珵是醉了,可也不至於跟小時候那般醉的不省人事,還在酒席之間,她就感覺身體騰空,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他非得要把她放在這樣的處境之中嗎,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嬪妃的眼神得恨不得射穿她了。

迷迷糊糊之間,齊音珵還是拽了拽他的龍袍,“今日是太后聖壽當日,你是孝子,去看看淑貴妃吧,你總不能日日都宿在鳳梧宮,別說後宮,前朝也會有意見的。”

他也有些微醉,可步幅卻是穩當,生怕摔著懷裡的人了。

“母后過聖壽,朕為何要去看淑貴妃。”

“淑貴妃是太后的侄女,你去看看淑貴妃,自然就相當於去看太后了,這點孝心是你總該有的。”

他挑眉,“朕看皇后這是還沒醉呢,劉成,把席間的烈酒送鳳梧宮去,朕要好好和皇后再和一杯。”

齊音珵立刻嚇得不敢說話了。

虧她還覺得他這幾日對她的態度有些轉變了,實則還是一個勁的壓榨她嘛!

氣死人了,可她偏偏還敢怒不敢言,他的烈酒……她怎麼能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