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音珵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確實是有血跡,這血,恐怕是剛才她咬裡面那位爺留下的。

還不如直接給他咬死呢!

不過要是真給他咬死了,肯定是大皇子登基,大皇子登基後淑貴妃肯定不想平庸的當個太妃,加上太后,還不得千方百計的整死她。

想到自己思緒飄遠想了一通亂七八糟的齊音珵,被自己驚到了,猛的回神。

“水月,去拿毛巾給我擦一下。”

齊音珵拎著個小藥箱回了寢殿後,顧懷城正坐在她的梳妝檯上歪著脖子打量自己的傷口。

他透過鏡子的反光看著她走近的身影,含笑道:“朕怎麼不知道,珵兒還喜歡這一口。”

齊音珵都想丟了手中的藥箱子走人了,什麼叫她喜歡這一口啊,明明是他先欺負她的,她沒辦法還手才動嘴的。

她也就是默不作聲的翻了個白眼,沒跟他還嘴,想到自己有求於他,也就忍下性子去給他處理傷口。

她牙尖嘴利的,雖然是給他咬出了血,可也就是輕微的皮外傷,看起來嚴重了些,他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這樣的小題大做。

珵兒耐心的給他處理完傷口後,特別狗腿的笑了笑,“敢問皇上,臣妾女兒的畫像,臣妾可以看了嗎?”

他挑眉看她,“朕想你還沒認識清楚,顧琪賢姓顧不姓齊,是咱們的女兒,不單單是你的女兒明白了嗎?”

她忍著,“明白。”

“明白就行,明白了就跟朕走吧。”

齊音珵疑問的看他,“去哪?”

“畫像在乾坤殿呢。”他簡單一句,算是解了她的疑惑。

嘴角有一絲微微上揚,看得珵兒有些發呆。

她愣神的功夫,他已經拿了披風給她披在肩上,牽著她的手要帶她走。

門外的雪已經化了,但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冷,剛接觸到門外的冷空氣,齊音珵冷的哆嗦了一下,把腦袋縮排毛茸茸的披風領子裡。

跟個兔子一樣機靈。

這珵兒,也不是很傻嗎!

只是途徑靜心湖時,她的小腿有些打抖,整個人都有些恐懼的想往他懷裡縮。

是他不好,想著快點帶她去乾坤殿,走了最近的這條路,卻忘了她怕水。

過了那座湖,齊音珵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在他懷裡整皺了的衣服。

她眼珠子精明,剛進了乾坤殿就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畫軸,還未曾舒展開,她有些焦急,直接就甩開了他的手小碎步顛顛的跑到了他的御案前,開始展開那副畫卷。

是在梅園,滿地的雪和紅梅,賢兒摟著一顆不粗的小梅樹站在樹底下。

可能是母后過聖壽的那幾日喜慶,賢兒也穿著一身紅彤彤的小衣裳,還想折頭頂的梅花,抱著樹墊著腳還是夠不著。

眼神還是欣喜的,或許是母后就在旁邊看著她呢。

齊音珵撫著畫卷上的小孩子,有些動情,旎旎低喃,“賢兒又胖了。”

不過奶娃娃胖胖的也長的挺可愛的,以後能瘦下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