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起進皇后寢殿之時,可謂是誠惶誠恐啊,關鍵是這位爺的臉色,又不怎麼好看啊。

雖說這位爺在他面前,從來也沒給過什麼好臉。

鄭起剛想行禮,腿一曲,還沒跪下,就被喊停。

“給皇后看看脖子上的傷,有沒有傷到經脈,不致命吧!”

齊音珵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十個月的奶娃娃抓一下,還能致命了?

再不喜歡她,再不盼她點好,也沒必要這麼不收斂吧。

虧得鄭起還以為是什麼刀傷劍傷,看完傷口之後,原來……不過是讓小公主給抓了一把。

誰家奶娃娃能一把抓到經脈,這皇上,是關心則亂還是口不擇言啊。

“娘娘,您的傷沒有大礙,臣給您消消毒,再擦點藥也就無妨了,但是您得注意最好不要碰水,小心感染了。”

齊音珵微笑,“有勞鄭太醫了,多謝。”

“娘娘,請您歪頭,稍微把傷口露出來。”鄭起取出了工具,正要準備給齊音珵上藥。

可看在顧懷城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啊,齊音珵的那截小脖子細細長長奶白奶白的,還露著半截鎖骨,說不出的誘惑。

人家鄭起是醫者仁心,齊音珵也沒想別的,倒是顧懷城,看的嚥了口唾沫。

他怎麼又餓了……

肯定是剛才飯沒用完沒吃飽的緣故。

他本想別開頭,可就算腦袋扭開了,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往那小半截脖頸子上瞥。

“咳咳!”

“嘶!”

突如其來的一聲重重的咳嗽,不像是忍不住咳了出來,倒像是為了提醒什麼,有意而為之。

嚇得鄭起的手一哆嗦,力道也就沒了分寸。

冷不丁的大力摁在傷口上,齊音珵壓抑著嘶了一聲。

顧懷城……是真的想讓她被傷到經脈嗎!

偏偏他還覺得這事是鄭起的錯,衝著鄭起發脾氣:“藥留下,人滾出去,下手沒輕沒重的!”

終於得以解放,鄭起巴不得趕緊滾回自己房間。

顧懷城剛想拿起鑷子給她消毒上藥呢,她便小幅度的躲了躲,“皇上,請您輕點,臣妾疼……”

他翻了個白眼,“我用得著你說!”

他手上的力道果然不重,有些虛無縹緲的落在齊音珵脖子上,不光是傷口上,傷口邊緣好大一圈,都被他給整了個全面,可謂是滴水不漏。

鄭起走之前留下來兩瓶小藥膏,齊音珵記得一瓶是治療傷口的,一瓶是舒痕除疤的,可這兩瓶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無以分辨。

顧懷城特別正經的拿起兩個小瓶子來打量了一番,還挨個開啟聞了聞氣味,貌似也沒什麼區別。

一無所獲,顧懷城重新放在桌子上,沒什麼好氣的問她,“先塗哪一瓶?”

齊音珵有些小聲的答,“臣妾不知……要不,讓鄭太醫回來。”

“……”回來是不可能了。

他又拿起兩個小瓶子看了看,最後憑自己直覺下了決定,看了看右手裡的,“以東為尊,先塗東邊的這一瓶。”

齊音珵不怎麼樂意他這敷衍的樣子,捂著脖子也不太情願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