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詫異,這草包如何會才藝了,就見陳楚楚晃晃悠悠地起身,又命身邊的丫環將琴拿出來。

竟是……有備而來!

想到這裡,二公主心中惱火,然而,眾人看陳楚楚的目光都不太一樣。

在場人心中不知情的,看她是一臉震驚,似是不敢相信草包居然會彈琴,而心中有底的,諸如周天送和墨贏之一類人,倒是想知道她會彈什麼樣的曲子,會不會驚豔全場。

關於這把琴,陳楚楚其實有話想說,她本來是想讓丫環拿那個披風,好還給人家,結果丫環聽茬了,把琴包了起來,包琴的布還是用那個披風包的。

還好墨贏之沒要披風,要是讓他知道披風當成裡琴布,不知會做何想法。

而那丫環,陳楚楚問其詳,才知那丫環耳朵半聾,也怪不得人了。

現下,剛好派上用場。

當綠意拿出焦尾琴焉時,在場人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真是有備而來!

看來,長樂公主當真是想在此宴上大放光彩,一鳴驚人。

就像長輩對恨鐵不成鋼的晚輩突然開竅一樣,大家非常給面子地鼓起掌來,頓時,動人的掌聲響了起來。

陳楚楚動作優雅地盤坐下,美眼微抬,「那我就……獻醜了!」

她看得清晰,二世子很給面子,掌心都拍紅了。

看來,他很是捧場。

不過,她只能說對不住了。

瞥見陳楚楚的嘴角微微上揚,墨贏之的心中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看到宮人剛剛遞過來的兩塊棉團,心下一跳,分別塞進了耳朵裡。

很快,陳楚楚將手指放在了琴絃上,她瑩潤的指腹所到之處,發出陣陣琴音,此聲鏗鏘有力,震人靈魂。

「啊啊啊啊……陳楚楚,你彈的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到底會不會彈琴?」

在美妙動聽的琴聲之中,二公主雙目欲裂,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皇上差點暈了過去。

想到上次聽到的琴聲,周天送到底是能猜到一點,沒報期望。..

在場人紛紛用手捂著耳朵,等琴聲由高到底緩緩下落,在他們以為琴聲將止,陳楚楚的即興演出就要結束時,違心地鼓起了掌聲。

那掌聲,蓋住了琴聲。

他們鼓得越發起勁了。

「獻醜了!」

陳楚楚話落,在場人無一噤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末了,在她要下去時,有勇者出聲了,「真是暴殄天物!」

竟然用這麼珍貴的琴胡拔一通,在她看來,陳楚楚彈的不能叫做是琴。

「哦?姑娘何出此言?」

陳楚楚帶著壓迫感的目光看了過去,陳心雅心中一顫,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根本就不會彈琴!」

此話一出,場上仍然寂靜。

墨贏之將耳中的棉團取了出來,無意中看到陳老爺的動作也如出一轍,倒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陳楚楚冷笑道:「你說我不會彈琴,想來,你是會的。」

「當然!」陳心雅揚了揚下巴,看陳楚楚的眼神有一絲惡意。

想到陳執之死,她怪不了別人,便只能將一切追究在陳楚楚身上。

畢竟,陳楚楚乃一介婦人,啊呸,乃一個閨閣女子,她自認為比較好對付、拿捏之類。

儘管,範建明面上也警告過她,不許她找陳楚楚的麻煩,可是,天高皇帝遠,她就是不聽話又如何?

「那你來彈彈看吧?看你彈得好,還是我彈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