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講?

周天送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他看著衝向那一頭的老虎,眼裡閃過一絲茫然之色,才閃過一絲瞭然。

原是老虎不能視物,連方向也歪了,朝一處林子去橫衝直撞。

蠢一點也好,免得浪費他時間!

周天送如是想。

他當機立斷,繼續上路。

先前便說了,花痴大隊中善騎射的在少數,按往年來說,沒點功夫在身,狩獵場的人是不讓她們進的,但是今年確實是特殊情況。

除了奔著幾位皇子來的,還有為了新出的狀元郎,即現在官的朝中大臣——墨贏之來的閨閣女子,這些大多是家中有背景的貴女。

她們使盡混身解數進狩獵場,大多是想與心中之人來場浪漫的邂逅。

這下好了,進來後,不光幾位皇子對她們視之如猛蟲,連很多世家大臣的犬子也避著她們走。

現下,浪漫的邂逅是沒有,她們卻是與黑衣人們打了一個照面。

陳心雅藉口要去方便,著實是有自己的小心機是不錯。

她答應了範建一個條件,就是要護著場內的一人,即生擒活抓來著,那人是誰,想來也不用再講。

在狩獵場中,除去陳楚楚外,其他人的死活可不在她的管轄範圍。

只是,她還有一心願未了。

衛小蝶,是她的朋友!

「雁北雲婷背後有人護著,你要是想給小蝶報仇,也只有這一個機會!」陳心雅看著眼前的人,說道。

她不是在跟反叛軍說話,這次會面,是跟鏢局的人。

說話人正是鏢局的現任掌權人,原掌權人正是衛忠,衛小蝶死後,他傷心過度,早把身後事了,深藏功與名。

記得先前,眼前的人是不願與她合作的,現在還不是隻能跟她合謀?

「我知道,少廢話,雁北雲婷人現在在哪裡?」說話的人很不耐煩。

見狀,陳心雅心中閃過一絲快意,「不要這麼著急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南越王要發動政變,必將擒賊先擒王,皇上隨百官來狩獵場,守衛京城主城的兵馬薄弱,想必,都派遣來這裡了!你現在貿然出去,免不了被那些黑衣人當成靶子射!」

「那我該怎麼做?不親手了斷雁北雲婷,難解我此恨!」

「南越王派人絞殺狩獵場上的權臣貴女,你且看著,不予插手便是,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雁北雲婷不是好對付的,她會使毒,等她所有的陰毒手段用完在南越王的死士身上,你再出手傷她,到那時,隨你對她怎樣!」

「行,我不會破壞你們的計劃,但你們也不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協議!」

「當然!」藲夿尛裞網

在一顆心給了李執以後,陳心雅是徹徹底底成為反叛軍這邊的人,李執死後,她迫切地想殺死傷害他的人。

這一個朝代的滅亡,應該是她餘生最迫切想要看到的場景。

陳楚楚是範建不能動的逆鱗,那好,現在她就不動,她聽從命令。

只是,人怎麼這麼久沒回來?

陳心雅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於是,鏢局中便派人悄咪咪地前去察看,得來的訊息是,去生擒活抓陳楚楚的反叛軍與南越王派來的黑衣人搏鬥死了。

至於墨贏之的精銳手下,雖然受了小傷,但是沒一個死在那裡的,也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南越王!」陳心雅咬牙切齒,暗恨他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好了,既然南越王已經行動,那我也該行動了!」說話的人身體高大威猛,面容端正。

陳心雅想了想,還是那一句,叮囑道:「你先看他們鬥,最後再出馬!」

「我知道!」

說完,他帶著鏢局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