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繩子綁得緊,她手腕很疼。

陳心雅譏笑地看著陳楚楚,拍了拍手,便有人拿了新的乾淨的衣裳過來,「衣服拿來了。」

「好,你給我好好侍候她,別讓她感冒了。」陳心雅十分好心地說。

然後,她就走了。

還好心帶上了門……

讓一個男人給自己換衣服?一看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呸呸呸,她才不是雞。

陳楚楚的屁股往後挪了挪,含羞帶怯地看著手拿著衣裳的男人,「不……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男人定定地看著陳楚楚,也不知作何想法,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就一把將衣裳扔在地上,面露飢色,朝她撲了過來。

媽媽呀!這太刺激了!

只聽到倒刺扎進肉裡的聲音,那男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真是晦氣!」

陳楚楚一把推開他,解了繩子,站了起來,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地上斷開了幾截的繩子,目光陰沉。

陳心雅不敢殺她,但可以使計折辱她,還真真是可惡。

至於陳心雅在忌憚什麼,陳楚楚也不知道,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了之前在金枝玉葉遇到的人,儘管現在的金枝玉葉已經更名成了火鍋店。

範建……他逃去哪兒了?

「救命啊!」

「反叛軍殺人了!」

隨著一聲聲嘶喊聲,蘇州這個平靜的秋,便不平靜了。

嫣兒姑娘看著店外亂哄哄的場景,連忙招呼著客人們一起關門關窗,那些個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大氣也不敢發。

「姐姐,外面怎麼了?」

夏娃現在說話已經不結巴了。

嫣兒姑娘攢了些銀子,帶她去看了臉,燒傷的臉好了大半,但還是不能見人,臉上戴著狐狸面具。

嫣兒姑娘就蹲下摸了摸夏娃的頭,「外面有人在打架,我們不要出去。」

「嗯嗯。」

別看夏娃懵懵懂懂的,但在館裡幫忙,她也隱約知道了什麼。

話畢,館內一片寂靜。

直到一個官兵被人從外面打了過來,砸開了門。

吃飯的客人們倉皇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