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必妄自菲薄!」

丁寶俊覺得雁北雪說的極有道理,便附和道。

雁北雲婷嘆了一口氣,感嘆了一聲,「若是我能像姑姑這般,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就好了。」

聞言,雁北雪的臉上呆愣之色停滯了許久,才看向丁寶俊。

她猶豫了片刻,方才從懷中掏出一塊虎符來,「先前天下大分,虎符已散成幾塊分佈開來,單憑周朝手握虎符便,而其中一塊,便是在我手上。」

雁北雲婷聽完,心中若有所思,「素聞姑姑在戰場上英姿颯爽,這虎符在姑姑手上也是得其所。」

誰知,雁北雪嘆了口氣,她拉起雁北雲婷的手,將手中的虎符放了上去,「前輩子爭強好勝,我也累了,這後輩子只想過安穩日子。」

她說著,目光悠悠地看向丁寶俊,後者突然一陣急咳。

「咳咳咳……也不知道丫頭說的叫花雞弄好了沒,我過去看看!」

丁寶俊別看眼,覺得自己應該回避一下,便藉由溜出門去。

雁北雪收回目光,語氣沉甸甸地叮囑雁北雲婷道:「本想將虎符交給你父親,但他總是感情用事,我怕他做事優柔寡斷,便想交給你。」

「這……」雁北雲婷有些為難,「姑姑,可是我什麼也不懂,您給我虎符,對我也沒半點益處。」

「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交給何人了,雲婷,這江山局勢不定,皇上……唉,總之,不能讓他一人獨霸皇權。箇中原因很複雜,我不便多說,你拿著便是,將來萬一有什麼意外,也能護你一二。」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姑姑了。」雁北雲婷明白這是一個機遇,雖然猶豫,也只能受著。

雁北雪點了點頭,面上透露出一絲遺憾,「當年我在外闖蕩,沒能照料到你母親,著實是萬分愧疚。你既是你師傅的徒弟,日後也該叫我一聲師孃,我自然要護著你。」

雁北雲婷的眼皮跳了跳,聽到雁北雪說的「師孃」,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對她也卸了警惕心。

主動問起當年她母親的死因,卻聽到雁北雪嘆了一聲,「此事是個意外,你萬萬不能怨你父親。」

話落,雁北雪便緩緩說起當年真相,原來,是她母親生她壞了身子,後來雁北府國公納妾,便日漸消瘦起來,隨著馬伕人得寵,思慮過度,便一病不起,纏綿病床之下,自是不久,便見了閻王爺。

雁北雲婷聞言,自是傷心抹淚,但她心底未全信雁北雪的話。

說到底,雁北府國公還是雁北雪的弟弟,她的一已之言,不能全信!

如此,兩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看起來也可謂是其樂融融。

二世子被綠意帶去客房換衣裳,一進門,就覺得屋子裡味道怪怪的,但也沒有細想。

等他換完了衣裳,卻眼一閉頭一暈,倒在了地上。

沒想到,他暈了不久後,便有一道嘈雜的聲音傳來。

「就是這兒了,你們把翁主放下,我帶她進去吧!」

「這……」

架著布依翁主的丫環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閃過一絲為難。

在前方帶路的丫環說道:「翁主這金貴的身子,豈是你們這些低等丫環能碰的?若是翁主磕著碰著了,唯你們是問!」

丫環們聞言,便依她所言,將翁主交給了她,回去做事了。

樂華府上賓客盈門,故而,丫環婆子們也紛紛出動了。

被人喚作低等丫環,想畢,對方肯定是哪個了不起的一等丫環或者二等丫環,又或是宮裡的人,丫環們細想之下,當然不想惹了貴人,況且還是臭名昭著的翁主。

谷矺布依翁主自私自利,讓下人為她擋刀的事情已然傳遍,但聽到小道訊息的人也不敢在她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