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雞,又名富貴雞。

它最原始的做法,也十分簡單,只需用三言兩語就能說完。

首先,處理好雞,再拿幾張荷葉把它給包起來;其次,要在荷葉外面裹上一層不薄不厚的泥巴,放在火裡烤;最後,等到泥巴烤乾時,這叫花雞就做成了。

陳楚楚先前是讓彩蓮去府裡的池塘摘荷葉來著,誰知二世子中途拽著人跑了,她在廚房等了很久,才等到彩蓮拿著荷葉回來。

而這泥巴嘛……

「哈哈哈哈,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陳楚楚不厚道地笑了。

只見二世子那華麗的衣裳,沾上了大塊小塊的泥巴,顯髒。

而他的人,也灰頭土臉的。

更好笑的是,他手上還捧著一張荷葉,荷葉上還有坨泥巴。..

這形狀……講真,真是一言難盡,要不是她知道是泥巴,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呢!

陳楚楚抿著嘴,沒敢笑,只是讓綠意給二世子收拾出一個房間,好讓他換一身衣裳。

身份權重之人,多數人出門都會帶一兩套備用衣,以防不時之需。

「我想讓彩蓮帶我去!」

二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但他提出要求,陳楚楚也不一定滿足,「你在想屁吃!」

「……」忍一時風平浪靜。

見他還不走,陳楚楚在仔細做叫花雞的同時,也不耐煩道:「你閒著無事,不要來招惹我的人,彩蓮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子!」

「我知道。」

陳楚楚沒抬頭,沒見著二世子那一瞬間失落的神色,只裡埋頭做著自己的事。

他知道?

他知道什麼?

一個丫環跟一個世子爺怎麼會有可能?他白日做夢去吧!

其他的先別說,只一點,南越王府是不可能讓二世子有個村野出身的世子妃……

綠意意味不明地往彩蓮和二世子兩人之間看了看,才道:「二世子且隨奴婢來吧!」

說完,她在前方帶路。

二世子見狀,欲言又止也只能作罷,他想說自己不是隨便玩玩,就算是招惹女人,除了彩蓮外,他從來沒有去招惹過其他什麼女子。

見他們離開,彩蓮若有所思。

陳楚楚說道:「若是知根知底還好,我也不怕你嫁過去以後受委屈,二世子屬權貴之家,家大業大的王府規矩多得很。」

這一番話嚇到彩蓮了,她連忙擺了擺手,「小姐,你在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嫁給他?他……他這般無理,我惱他還來不及!」

「哦?我只是隨便說說,你不會當真了吧?」陳楚楚也只是咧嘴一笑,反問道,並未作他想。

彩蓮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忽而有些惆悵,卻又不知其因。

只道:「小姐可別拿奴婢來說笑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你惱了?」眼見著彩蓮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陳楚楚差點笑出聲來,她就說郎有情妾有意,今日一見,果然是錯不了。

夏雨今日被她家裡那位管束著沒能出來,但之前也給過她獨一份的賀禮,還叮囑她一些事情。

究竟是哪些事情呢?

無非是二世子這個痴情種,跟他爹年輕時一樣,鍾情上了無身份、無權勢、甚至是目不識丁的丫頭。

為免二世子重蹈覆轍,跟他爹那樣做渾賬事,夏雨便讓她留意他,不要讓他生了惡念。

陳楚楚搖了搖頭,她倒是不覺得二世子是品行如此惡劣之人。